“好，我为刚才的事情抱歉，不过我对你是不是虚情假意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曲大小姐到底怎么想啊。”烦躁起来的顾熙之显得很不淡定，“你今天和这个搅在一起，明天和那个‘做朋友’，偶尔还要抢别人的男朋友，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真是让人想想都够了。”

“我没你说的那么乱。”

“只怕你比我说的还要乱。”顾熙之想到乐程之前的话就觉得情绪根本收不住，“乐程那种混蛋你也要去勾引，你的人生简直一片狼藉！”

“我什么时候勾引过他？”曲熙之显得莫名，“他几年前就找过我，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要不是因为你，我连一句话都不会跟他说。”

“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还不是和他说了话！”

“说话在你这里也是罪不可赦的么？”

“对，你跟这种人搅在一起，简直就是无比恶心。”

“如果说搅在一起，他不是你前男友？到底谁跟他关系更近？”

“他曾经是我男朋友没错，但他跟我什么都没有，你呢？你敢承认当初接近他没有用手段么？”

“我当然愿意承认把他和你拆散是用了手段，他又不是傻子随便骗骗就会信。”

顾熙之听到这里瞳孔渐渐放大，满脸都是不敢置信，“曲熙之，你真是够了，我原本以为你虽然人际关系混乱但最起码还有基本节操，现在看起来你和那些私生活混乱的女明星没有两样！”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么？你不是已经承认和姓乐做过那种事情么？”

曲熙之皱皱眉头，显然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话，“你到底是哪里想到的这些东西？”

“我现在只怕想到的没有你做过的多！”

曲熙之顿了两秒，看着她轻轻点头，“好，如果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转身要走。

“你站住！”顾熙之这会儿反而有一种不说清楚不罢休的态势，拦住她喋喋不休，“你敢做那些事情，现在是又不想承认了么？”

“反正你又不喜欢我，你管做没做那些事情有意义么？”

“我就是觉得你恶心，你不堪，你特别不知检点！”

曲熙之看着她，眸光微微聚起，“你说什么？”

顾熙之被气愤冲昏了头脑，竟然再一次道，“我说你恶心不堪！”

曲熙之没有再说话，而是深深地看她一眼，转过身离开。

两个人的距离那么近，她转身以前看她的那一眼让顾熙之觉得心里一凉，那种浓浓的受伤里饱含的暗淡失望色彩令人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被火气冲昏头脑的顾熙之似乎在一瞬间清醒过来，根本就不知道刚刚为什么会对她说出那番话。

明明乐程那样的混蛋说出的话完全不必理会不必当真，她其实也根本不准备相信，可是只要想到曲熙之会和那种人联系在一起，哪怕是听到曲熙之的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来，都会觉得有一种立刻杀掉他的冲动。

她那么好，他怎么可以玷污她。她宁愿从他口中说出的名字是自己，也不要他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她。

愤怒完全失去了正确的方向，明明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可是事情却因为她的理智丧失被她搅的一团糟。

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顾熙之几乎是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对不起，刚才是我口不择言，你就当我没说过。”

曲熙之没有动弹，也没有说话，月光那么安静，她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这样纤瘦的背影让顾熙之觉得真的很难受，忍不住连说话声音都低了几分。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听见他说和你在一起就特别烦，我很怕你的名声会被他毁掉，你知道的，他就是个混蛋，我不想你被一个混蛋惦记。”

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明明是在要去安慰别人的，说着说着顾熙之自己竟然忍不住流下眼泪。

根本就不想伤害她的，可是每一次跟她说话情绪都会不受控制，明明她从前根本就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可是看到她失望受伤的眼神就会觉得心里特别难过，就好像是有什么特别美好的东西正在离她远去，而她不想失去。

大概是她略带沙哑的声音令人察觉到了异样，曲熙之缓缓回过头来，见到她的眼泪浸湿了长长的睫毛顺着脸颊流下来，眼色立刻有了改变。

一只手反手握住她的手，曲熙之抬起另一只手，用指腹轻轻擦拭她的眼泪，“你哭什么，我没有怪你。”

她不这么说还好，听到她的宽容顾熙之更觉得无地自容，好不容忍住的眼泪就一直从眼眶里涌出来。

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她的眼泪，曲熙之停止为她擦拭眼泪，而是将她紧紧搂住，一边轻拍她的肩一边低哄，“不哭了好不好？”

也许是拥抱的治愈效果格外明显，顾熙之伏在她的肩头轻轻抽噎了一会儿，泪意开始变得不再那么明显。

安抚进行了许久，感觉到她的情绪稍有平静，曲熙之将她稍稍推离一些，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

月光那么淡，她的眼泪那么美，只是看着她的样子，都会觉得心被无名的情愫感染，怎么也逃不出柔软的漩涡。

完全是情不自禁的，看着她的样子，就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了她一下。

没有遭到她的反抗和拒绝，她只是低着头，眼帘垂下时睫毛覆住了她眼睛里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