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儿不舒服刚睡下,我就是检查一下车顺便在外面清醒清醒,谢谢啊哥们儿,你们快走吧,别耽搁了路程。”
热心的司机见他确实没事也就没多问,“好,那我们先就走了。”
“哎,慢点儿啊。”双方挥挥手告别了,等车开远他打开车门从副驾驶上拽出一个人来,“就这儿吧,反正都是要被发现的。”他边说边翻出了死人身上的手机和钱包,“反正你也用不上了,拜拜了,哥们儿。”
死不瞑目的黄博文被拖到公路中间,一道光束打到他的身上,打开车里的音响点上一根烟,男人不紧不慢的打着车,行驶十几米后就感觉到了车辆的上下颠簸,如果此时有人站在路边就会听到清晰刺耳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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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后的第三天,11月26日上午市交警队终于和他们联系了,经过对当晚经过收费站的129辆车辆的排查他们锁定了其中的22辆,其中最早联系上的一位开着福田大卡的司机回忆说当天晚上3点半左右他经过该路段时确实看见地上黑乎乎的有一片,可当时他有些累而同行的伙伴正好刚睡醒跟他说话他就没多加注意,因为他们也是开着载满货物的大卡车所以感觉不出碾轧过什么,根据这位司机提供的时间交警队的调查人员又重点翻查了3点半以前的录像。
“这是一位长城h6车主的笔录,他经过的时间可能是最接近死者被害时间的,我们掉出了他自己车上安装的行车记录仪,上面清楚的显示出车辆经过该路段的时间是23日凌晨2点15分,当是推测该车车速为90迈左右,您看这段儿,”王队长将视频放慢,2点13分时长城车里传出了手机被呼叫的声音,车主摸索了一下接通了电话,而记录仪的视野里已经出现了死者的画面,就着车主低头的一刹那车子一阵颠簸,记录仪中清晰的传出车主受惊的叫声,车子短时间失控向公路东侧驶去,不过车主明显是位有经验的老司机,他扔下电话使劲回打方向盘车子在公路上弯曲了几下就被重新控制住了。
“他没有下车吗?”
王队长摇摇头,“没有,他说当时被吓了一跳以为是轧上砖头了,当时路面上只有他一辆车又是深夜贸然下车不安全,就直接开着走了。”
陈修城要走了h6之前的所有车主的信息,他们要筛查案发之前经过的车辆杀人抛尸并不是简单的事情真希望这些司机看见过什么。
接下来的两天就是分头蹲守了,万俟离去周小麦所住的小区门口买了一些夜宵,日夜不休的工作他们都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和精神,四个人一打照面全是青黑的熊猫眼,今天晚上周小麦带着孩子去了父母家,如果黄博文真有秘密的话他们认为这是对方动手的最好时机,“吃点东西吧,汉堡还是鸡肉卷?”
陈修城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鸡肉卷,“如果我们猜错了这两天的功夫可就白费了,”经过调查他们发现金茂源的背景相当的复杂,后台竟是现在最得势的那位□□,局长再三叮嘱他们小心行事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要跟金海方面起冲突,当然就算有证据也得掂量着行事,不能正面询问这点让他们挺无奈的所以只好采取盯梢的笨办法。
“不会的,啧,最麻烦的就是案子跟上层扯上关系,”万俟离眼中有些许不耐烦,辛苦倒是没什么,可想到自己的辛苦被某些人随手糟蹋心里就憋屈,他扯出一张面巾纸给陈修城擦擦沾到嘴角的肉酱,“如果,我是说万一这个案子跟上面有关系你可别冲动,别跟个愣头青似的跟人直接杠上去,到时候吃大亏的还是我们。”这种事情不是没有,拼着一腔热血迎头而上,可到最后才发现,什么以卵击石,在某些人眼里他们这些基层警察根本就是一团空气罢了。
陈修城握住他的手放到手心里慢慢摩挲,“我知道,对于这些人来说必须一招致命,否则就如跗骨之蛆永无宁日,你放心。”
万俟离脸色泛红,自从那天两人亲热之后陈修城无论是说话还是最细微的一举一动都像有一个小锤子在他心口敲打似得,“恩,我知道了,你快吃吧,今天我守上半夜你吃完到后面睡一下。”
“不用,我不累你先睡吧,眼睛都熬红了跟只兔子似的。”陈修城捏捏他的下巴接过鸡肉卷大口的吃起来。
“切,你还不是一样,我知道一睡下你肯定就不叫我了,我才不上当呢。”
“我那是心...哎,你看!”陈修城话没说完就看见楼下的阴影里快速闪出个人来,那人一身黑衣兜帽戴在头上,贴着墙壁站了一会儿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又探头探脑的向死者家的方向寻么,等他往死者家方向走了一段距离之后陈修城和万俟离悄悄下了车跟将上去 。
晚上12点多,大部分人家都已经入睡或准备入睡了,楼道了一片寂静,黑衣人掏出准备好的工具鼓捣了一阵防盗门就在眼前打开了,两人就守到门口等着‘渔翁得利’。
屋里传来悉悉索索翻箱倒柜的声音,半个钟头过后门从里面打开黑衣人抱一包东西躬着身子轻轻把门关上,“嗨!干嘛呢?”
黑衣人显然没想到身后竟然跟着人吓的惊喘一声怔怔的望向身后,万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