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茵茵，那个乐观天真的女孩，不论被白非拒绝多少次依旧不屈不挠。

不过，这并不能让白非接受她：“我什么也没说过。”对白非而言，她再好也就是众多追求者之一而已，对她的印象极淡。这就像让一个海鲜过敏的人去吃一顿海鲜大餐，他当然不会每一道菜的名字。

白非的坦诚赢来了杨帆狠狠的拳头，打的他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然后杨帆叫身边的人一团围殴，白非此刻还有心情去想之前他们怎么逃出来的。

好像是方是来了后将刀直接甩在白非脖子旁边，把周围人吓得一愣，趁这时方是直接开打。周围人措手不及也无暇顾及白非，然后他用嘴拔出了刀子双手接住割开绳子。二人并肩作战，在保镖赶来之前把一行人都干翻了。那时候打的酣畅淋漓。

肚子上的绞痛把白非的意识拉回来，刚想说些什么，仓库大门就被哗啦地生生扯开。方是飞快地冲进来，那一刻白非都好像看到了黑色的煞气。白非眉头紧皱，他，来的太快了。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要不是白非知晓内情，恐怕都会以为这是方是设的局。

“哈，冤家对头全来了，到省的我挨个去找。”杨帆十分得意地甩飞了头帘。

方是只是盯着白非，突然冷冷开口：“我记得说过有事冲我来。”然后邪气十足的笑了，“哦，是打不过欺软怕硬吧，真个孬种。”

那高傲鄙夷的语调，连白非都觉得方是实在欠扁，激怒杨帆有什么好处？

很快方是就给了回答：“给你们个机会，我不会还手，要是这样都打不倒我，你们还是趁早自首吧，估计只有警局能养活你们了。”

方是从来没有说过这么调侃的话，他永远都深沉地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旁观一切。

不得不说，这样的方是很成功，杨帆和他兄弟们被气得直跳脚，带着撕了方是的气势咬着牙都扑过去了。所有的人都被方是吸引过去了，白非这里异常清静，可是，方是没有甩来刀，白非只能绑在柱子上看方是被围在中央，毫无还手的意思，每次被打趴在地很快用欠抽的表情站起来。

一下子，白非就明白了方是的目的，不再是并肩作战，他不要白非跟着他再受一点伤害。白非只要站在一旁看着就好，方是会独自承受所有的伤痛。

眼见方是浑身浴血，却挣扎着一次次爬起来。连周围的人都有些怕了，这丫的完全不要命。

不应该是这样的，白非的视线模糊不清，拼命挤眼睛，想要看见方是，可又不忍再看方是。狼狈不堪，毫无尊严，放任生命的流失，不求索取任何东西。白非拼命想要嘶叫，却发不出一声，就像失语一样狰狞地张着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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