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拦住了李大宝。

“我是法医科的，你问我？”李大宝想要推开，但还是架不住小赵的哀求，留了下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李大宝上了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道，“没想到秦明居然愿意等我。”

“感谢方木，和我没什么关系。”秦明道。

“我就知道肯定是我们木木小天使善解人意。”李大宝特意把最后四个字加了重音，意有所指。

方木不用多想，就能明白李大宝想说什么，撑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明。

秦明瞟了方木一眼，似乎是为了满足他的愿望，先于李大宝说了出来，“作为一个临时来报到，并且在知道有命案的情况下，迟到，是一件不能容忍的事情。”

“我是为了救一个小朋友。”李大宝辩解道。

“不管因为什么理由，警方有令，就必须执行。”

“你们的感情真好。”方木笑道。

“说什么呢。大家毕竟同事那么多年是吧。”李大宝不太适应这样的评价。林涛、秦明和她，三个人的友谊是一种心照不宣。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铁三角好像自然而然地就形成了，没有特定的仪式，没有特别的纪念，像是认识了许久的老友。陡然间，被一个绿藤的实习生这么说，总有点说不出的别扭。

“挺好。”秦明点头道。

李大宝笑了，能从秦明嘴里得到这样的评价也是不容易，“你们俩的感情也不错啊。就没看到秦明从你身上讨到什么好。”

车内一阵安静，李大宝没察觉出什么不妥，和孙莉蓓的交流，和小赵处理事情的后续，坐在一个安稳的环境当中，困意上头，靠在安全带上就睡着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有一个瞬间，秦明和方木都以为李大宝知晓了他们的秘密。可就算真的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只是同事，为什么要心虚？

如果秦明从没有做过这个梦，又或者从不在现实中遇见梦中的人，那么秦明会和方木保持适当的关系，毕竟迟早都会离开的人。对于李大宝的这句话更是无从说起。理智的分析，方木的确是一个很和秦明胃口的人，撇去梦，他们有很多相似点，成为朋友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一件事情。现在的这种情况，秦明难以用一个词去定位他和方木之间的关系。

脱轨。

自从藤师大案件之后，方木都有意识地和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总会有一种“啊，这个人有一天会被我害死”的感觉。就算方木不这样做，耳闻过这个案件的人都会敬而远之，不过是人的本性。龙番不一样，全新的环境，所有人只当他是破了一起连环杀人案的英雄。和秦明在办公室相见的那一刻，方木并没有立即想到那个梦，心猛地一跳，说是一见钟情也不为过。很快，就把种感情归为梦里的指引，与他无关。这个结论是不是下得太早了？

在车子停下的那一刻，李大宝就醒过来了，眼看着秦明和方木下车，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好像又变得不太对劲。

“王逸夫的确是车祸死亡，肝脏破裂，身上多处创伤，失血过多造成休克，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死亡。死亡时间早上九点四十。”秦明又说道，“至于食物相克，按照你们找到的食谱，应该是陶梓在网上搜的，不存在任何的科学依据。王逸夫的头疼是因为脑中有一个肿瘤压迫神经。”

“这么说来，陶梓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林涛问道。

李大宝点点头，“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去看监控录像找肇事司机，然后这桩案子应该就破了。”

“那么这个案件可以移交给交通科了。”林涛有些讶异。

“暂时不要。”方木出声道，“如果这个案子真的是意外的话，孙莉蓓就没有必要不让警方解剖，要么这起车祸是她找人做的，可是她为什么要让人撞自己的儿子。要么就是她知道陶梓用相克的食物做菜，但是我没有想明白的是为什么要包庇陶梓。”

林涛看了一眼秦明，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是奇怪地望着自己，“我已经做完我的工作，剩下的事情是你要考虑的。”

楼下传来争吵声，声响之大想忽略都难。

“你怎么还有脸待在这里。我要是你，就早早地和我儿子一起死了算了。”

“有脸做出这种事情，没脸让我说啊。瞪着我干什么，你就和你妈一样……”

“孙阿姨！我敬你是逸夫的母亲，你说我可以，说我妈就不行。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妈是谁害死的，而且你还想害我。”

“嗤，讲话前动动脑子。”

孙莉蓓和陶梓看到正在走过来的林涛，孙莉蓓才闭上了嘴，“林警察。”

“陶小姐，验尸报告已经出来了。王逸夫是因为车祸而亡，同时我们的法医还说了食物相克是谬论，不会让人不明不白死亡。之所以王逸夫会头疼是因为脑子里有一个肿瘤压迫了神经。我们警方会尽快找到肇事者司机，给两位一个交代。”林涛说道。

陶梓得到这个答案，笑得比哭还难看，当场就晕了过去。去了医院之后才知道陶梓已经怀孕三个月，因为压力过大，影响胎儿发育。有新生命自然是令人高兴，尤其是在经历了白天的打击，这个消息更加弥足珍贵。孙莉蓓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就离开了病房。

“怀孕这么大件喜事，孙莉蓓一点反应都没有。”李大宝双手插兜，“对了，林涛这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