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魏芷晴秘密商量了一下后宅瘦马的事情,为了剔除一些后宅的隐患,杨猛只能选择将这些人安置出去了,虽说无情但更无奈。
“爷,我去问问雅月,这事儿八成是没问题的。”
“别勉强,我这边有没有都一样,不成的话,我就让计长跟我一起去,她们的后半辈子,才最紧要。”
无非事情已经决定要做了,踹一脚也是踹,踹两脚也是踹,不如做的完美一些。
“她怕是不会走的,这人有节,您要是把她送出去,只怕也活不了。”
“唉……何苦呢!”
“您不知道吧?雅月也是大户出来的,是犯官之女……”
“去吧!别说这个了,今天我还要去趟昆明呢!这事儿得给老爷子说一声。”
商队被人抢了,这虽说不是头一遭,但却是损失最大的一次,几万两或是几十万两银子,对现在的杨家来说,有何没有都一样,但这面子丢的太大。
被欺负了,就要去讨公道,涉及到杨家面子问题,老爷子那边的意见也很关键,而且这次不在家过年,也要去分说一下,如今杨猛有了五个孩子,这一年的收获很大,老爷子那边肯定很高兴,出了这么个烂事儿,只怕老爷子那边的心气儿也顺不了。
不大的功夫,魏夫子就带着一个面有憔悴之色的女子,走进了正堂,这女子杨猛多少有些印象。但印象也不是很深,文弱弱的样子。倒是与后宅其他几女不同。
“奴婢古雅月见过三爷。”
这口称古雅月的女子连侍妾都算不上,见了杨猛不能万福只能跪,而且还得口称奴婢。
“起来,在家里没那么多的规矩,路是要走一辈子的,真的定下了?”
跟着自己的女人,荣华富贵没问题,但现在这时代。讲究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自己联姻的女人,在杨家都有其地位,受的的约束也不多,但古雅月这样的后宅瘦马就不同了,杨猛不说话,她们只能一辈子窝在后宅。想走出自己的院子,很不容易的,这里面的枯燥乏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古雅月她们不过十八九左右的岁数,守了两三年,就如魏芷晴说的一样。许多人都坚持不下去了。
“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
别看古雅月文弱弱的,但说出来的话,却是铿锵有力,语气之中自有坚忍之气。
“换身轻便些的衣物。待会儿骑马去昆明。”
跟着杨猛四处跑的女人,哪有乘车坐轿的机会。骑马也是古雅月必须学的东西,古雅月静悄悄的下去了,杨猛回头又找上了魏夫子。
“芷晴,发个电报让老爷子准备一套翠饰,总要备些见面礼的。”
“嗯!知道了,您就是体贴,我也回去看看,雅月怕是没有轻便的衣物,别难坏了人家。”
魏夫子走了,杨猛也没闲着,他不仅在后宅有女人,在西山还有个洋妞,一年多没见面了,有些事儿还是要做的。
宜良的庄子里,存有大批来自东南半岛和印度的饰品,找到了杨福泽,杨猛在库房里弄了两皮袋的饰物,一袋让人给古雅月送去了,另一袋则是给蒂凡尼准备的。
半下午的时候,古雅月也准备妥当了,一身骑马的装束,稍微有些不合体,看来后宅的这些瘦马,自己之前还真是做的有些疏忽了。
“奴婢谢过三爷的赏赐。”
“称奴为婢的话,老子不愿意听,想要跟在老子身边,好好斟酌个称呼。
芷晴,让庄子里的裁缝,这几天给雅月准备几身合用的衣物,照着你的来吧!”
说完之后,杨猛带着古雅月带着一队睚眦,就到了庄子后面的马场,杨猛和睚眦都是有自己的马匹,古雅月的马要现选,在马场走了一圈,选了几匹温顺的,让古雅月试了一下,选了一匹合意的,一群人就准备上路了。
“芷晴,给后面说说,今夜我就不回来了。”
骑马,对杨猛和睚眦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可对古雅月来说,真就是头一遭,离了地儿,人就会有一种本能的恐惧感,骑马对古雅月来说虽是件新奇事儿,但她也难免紧张。
而且周围都是粗豪的汉子,她的心里也难免忐忑难安,虽说瘦马就是抛头露面的,但古雅月却是个雅致的人儿,被男人围着,让她很不自在。
“都散开了!这么多人围在一起不嫌气闷吗?”
见古雅月木头桩子一般把自己搁在了马上,瞧着她咬紧的唇角,和微红的面色,杨猛就知道是围在自己身边的睚眦,让她不自在了。
“放松一些,骑马就要松松垮垮,这马又不是你家男人,你这么夹着它,它也难受呐!”
杨猛来了这么一句,文弱弱的古雅月立马变成了鸵鸟,红红的小脑袋差点就低到马背上了。
“对!就是这样,你也轻松了,马也轻松了,像你刚刚这么夹着,别说是马了,我也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