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妃暄叹道:“我现在只气自己低估你和寇仲间的兄弟之情。有你助寇仲打天下,
现在更有突利站到你们一方去,中土什么时候才有太平安乐的日子?”
徐子陵肃容道,“小姐可以放心,我绝不会介入寇仲的争霸大业去。”
师妃暄道:“这又如何?寇仲背后有宋缺鼎力支持,他就算在北方失利,雄据南方
仍是游刃有余。想不到大隋一统之局只能维持那么短的一段时间,天下又重回南北对峙,
互相攻战之局。所以妃喧才想请问徐子陵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若真如我想象的那样,
是否该为这情况想点办法?”
徐子陵被她锐利的辞锋迫得无法招架,若笑道:“待李世民坐上帝座,我们再讨论
此事如何?”
师妃暄白他一眼道:“记着你曾说过这句话,妃暄尚有一事相询。”
徐子陵整个人轻松起来,皆因师妃暄现在对待他的神态,已回复旧观,洒然道:
“小姐请说出来。”
师妃暄单刀直入的问道:“杨公宝藏究竟是什么一回事?若你们不晓得库内有库,
为何能把舍利偷出来?”
寇仲感到三人虽剑未出鞘,可是气势早把他锁牢,只要他有任何动作,就如要投往
温泉河水去,均会惹来三人全力联击,那可非说着玩的一回事。
韩朝安是翟娇指定要他杀的三个人之一,现在终于碰头,他反要恐惧会被他干掉,
确是令人气馁的一回事。
因傅君绰的关系,他下意识地不把小师姨傅君嫱视为敌人,所以全无防备之心,以
致陷此进退两难之局。如若动手,傅君嫱肯定手下不留情,他却无法对她施辣手。
此仗胜败,不用打可预知结局。
声称用任何兵器亦能得心应手的金正宗,穿的是素白色的高丽武士服,不论头巾、
腰带和马靴无不素白,一身洁白,与拦在桥上的傅君嫱双双配对,令人感到高丽人不好
华彩的民族风情。
寇仲更留意挂在他腰间左右的两把剑,一长一短,肯定不易施展,但若使得好,当
是险奇兼备,非常难挡。
当年与他交手,寇仲自问仍逊他一筹,幸好借风浪从大海脱身,此时看他精神气度,
显然功力大见精进,纵使单对单,鹿死谁手,仍是未可逆料。
韩朝安表面上对他最客气,踏前一步,微笑道:“少帅不是和跋兄与徐兄同行吗?
为何现在只得少帅一人。”
过桥的行人,见到桥上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的形势,无不纷纷绕道,从附近左
右的另两道桥过河,亦有人驻足远处看热闹。
寇仲笑道:“韩兄若想见他们还不容易,只要随小弟走几步路就成。”
傅君嫱嗔道:“仍然胡言乱语,现在给你两条路走,是交出五采石,并废去武功,
另一条路就是溅血桥头,伏尸此地。”
寇仲抓头道:“娘并没有教过我如何自废武功,小师姨你不若先密传法诀,然后大
家再作商量。”
金正宗长笑道:“好胆色!少帅似乎并不把我们放在眼内。”
寇仲苦笑道:“金兄说笑啦,你当我是傅采林或毕玄吗?怎敢不把你们放在眼内,
问题是我真不懂散功之法,身上更无五采石,看来只好领教三位的高丽绝学。”
傅君嫱一声娇叱,长剑出鞘,朝他迎头疾劈。
韩朝安的双短戟,金正宗的长短刃同时出路,朝他攻来。
寇仲哈哈一笑,丝毫不理傅君嫱劈头而来的一剑,更没有拔出井中月,攸地前冲,
硬要撞入傅君嫱的香怀去。
傅君嫱大叫“无赖”,竟收剑后退。
原来寇仲此一不成招式的招式,完全是针对她的奕剑术而设,灵感来自上趟在宇文
化及宫内他不依章法出刀,反令傅君嫱无法发挥奕剑术的威力。
他也是不得不使无赖,如若让傅君嫱展开剑法,肯定可把他缠死,教他无法分心应
付韩朝安和金正宗的联手猛攻。
在傅君嫱变招攻来前的少许空隙,寇仲一个旋身,羊皮外袍连着井中月脱下来,像
一片白云般往韩金两人扫打,带起的劲旋,若龙卷风暴的往他们袭去。
如此凌厉奇招,两人哪曾碰过。
羊皮袍首先扫上韩朝安的双戟,此人不愧能与深末桓、呼延金分为名镇三方的马盗
头子,左戟划往羊皮袍,另一戟电刺而出,直取寇仲面门,心忖只要能挡住寇仲此击,
金正宗将可乘隙切入,一举毙敌。
岂知“当”的一声,左戟划中的非是蓄满气劲的羊皮袍,而是藏在袍内连鞘的井中
月,他的如意算盘立即打不响,硬给震得往后跌退,虎口发麻。
袍尾拍打在他右手刺出的另一枝戟的尖锋处,声势陡盛连环挥打的扫击正要扑往寇
仲的金正宗。
金正宗哪想得到韩朝安竟挡不住寇仲的一扫,骇然下抽身猛退,狼狈非常。
寇仲顺手拔出井中月,反手劈后。
“当”!
傅君嫱二度攻来的长剑像送上去给他砍劈般命中刀锋。
螺旋劲山洪暴发般涌过去。
一个是气势如虹时全力发刀,另一方则是仓卒变招,故以傅君嫱的高明,亦被他这
以奕剑对奕剑的小师侄,劈得后着不继,触电般惨被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