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占道喝止正要冲出铺外动手的兄弟,低声向徐子陵道:“是硬还是软!”
徐子陵大感头痛,道:“先看他们有什么话说。”
高占道微一点头,与徐子陵走出店外,厉喝道:“符老大这是甚么意思?令早才传来口
讯,着我们同兴社要依你们的规矩纳款金办事,不到几个时辰就来乱砸东西,一副赶尽杀绝
的样子。’’符敌斜眼一瞥涂子陵的黄脸汉,冷笑:“不干事的闲人先给老子滚开。”
徐子陵见他如此霸道,无名火起,表面却毫不动气,微笑道:“小弟雍秦,乃高社主的
拜把兄弟,这样算不算是闲人呢?”
符敌旁的高越狞笑道:“小子找死!”
说话的是他,动手的却是京兆联随来的另一高手史成山,这矮横恶汉拔出佩刀,箭步抢
前,照头往徐子陵猛劈过去,一出手就是夺命招数,围观的水运业同行全体哗然。徐子陵踏
步迎上,在万众惊愕下,效法老爹杜伏威的袖里乾坤,暗藏护臂的一袖往劈来的大刀浑去,
“叮”的一声,史成山浑身剧震,大刀荡开,人也被震得退后三步。
符敌等人露出骇愕神色时,徐子陵两支护臂从内探出,疾攻对方双目。
史成山早被他震得血气翻腾,五脏六腑像倒转过来般,慌忙运刀格架。
岂知徐子陵真正杀着是下面无声无息飞出的一脚,脚尖点在史成山腹部气海x处,史成
山惨嚎一声,应脚倒飞,跌入符敌阵内,又撞倒另两人,三人变作滚地葫芦,狼狈不堪。
符敌等骇然失色,双龙帮的兄弟和围观者则高声喝采,声震长街。
徐子陵退回高占道旁,从容自若道:“找死的该是这姓史的,以后他都不用再和人动
手。”
符敌双目杀机大盛,狠狠道:“高占道你这是敬酒不喝喝罚酒,可敢与我符敌独斗一
场?”
高占道哈哈笑:“符老大的言词既矛盾又可笑,你一上场便教我喝罚酒,哪有敬酒可
言。更可笑是不讲江湖规矩,摆明以大压小的姿态,道理说不过人即诉诸武力。凭你这种行
为,怎能令人心服。”
围观的同行又一阵震耳欲聋的掌音和来声,符敌的霸道已激起公愤。
徐子陵戟指符敌身旁正双眼乱转的高越喝道:“高越你给雍某滚出来,看你有什么资格
说雍某想找死。”
众人更是采声雷动,为徐子陵打气。
高越气得脸色阵红阵白,偏又心中虚怯。江湖上这种指名道姓的挑战,明知不敌亦退让
不得,只好拔出背上长剑,跨步出阵,摆开架势道:“雍秦你最好秤秤自己的斤两,看在关
中敢与我们京兆联为敌的,会有什么好结果!”
徐子陵冷然道:“听你的口气,关中当家的究竟是姓杨的还是姓李的呢?”
此话一出,整条街近干人登时鸦雀无声,都在看高越怎么回答……
高越才知自己说错话,老羞成怒,喝道:“小子纳命来!”
猛地冲前,长剑洒出三朵剑花,往徐子陵刺去。
徐子陵健腕一沉,护臂从袖内闪电击出,“锵”的一声,把对方长剑扫开,下面作势要
踢,吓得高越慌忙后退,一副杯弓蛇影的神态,登时惹起震耳哄笑。
符敌的脸色非常难看,怎想得到横里杀个雍秦出来,立威变成自取其辱,确是始料不
及。
徐子陵瞧着退往丈外的高越,摇头叹息道:“高兄滚到这么远,雍某怎样向你纳命?”
高越气得差点吐血,再要抢前,符敌大喝道:“且慢!”
高越早对徐子陵心生忌惮,乐得下台,止步道:“符老大有什么话说?”
徐子陵洒然笑道:“说什么话都没有用,既然明知不会有好结果,大家索性扯破面皮对
着来干。符老大不是要单打独斗吗?有种的就以一场分胜负,输的一方以后就滚出长安,再
不要在这里混搅。”
围观者爆出来声附和,气氛热烈,群情汹涌。
符敌背后的头号大将石布持枪抢出,为老大解围喝道:“臭小子!过得我石布这关再说
吧。”
一人提刀从围观的人堆中排众而出,大笑道:“杀j焉用牛刀,就让我查杰来侍候你这
口出狂言的家伙。”
原来是查杰回来了。
牛奉义亦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到徐子陵另一边。
在这区谁人不认识查杰,人人高声为他呐喊助威。符敌方的三十多人立时反变得势孤力
弱,陷于遭人人喊打的劣局。
只看查杰的气度步法,便知他的功力大有精进。
牛奉义在徐子陵身旁激动的道:“两位帮主终于来啦!”
石布和查杰两人相隔十步,互相虎视。
接着两人同声暴喝,向对方发动攻势。石布长枪疾朝查杰胸口挑去,极是凶猛,劲道十
足。只看这一枪,此人的功夫尤在京兆联的高越和史成山两人之上。
岂知查杰刀随意发,使出徐子陵和寇仲传授的“神龙八击”第一击“气势如虹”,挥刀
挑扫,轻轻松松的荡开对方长枪,笑道:“石兄千万不可存心相让,否则被小弟误伤就不值
得啦!…众人见查杰刀法这么高明,又是一阵打气喝采。
查杰得势不饶人,趁石布空门大开,羞怒交集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