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爸爸给他写了一张纸:d市xx路xx小区xx号xxx室。
d市。
看到这个,秦子砚不禁一阵苦笑。
之前他找程葭露深谈过,企图从谈话中找到些许蛛丝马迹。那一次,程葭露毫无保留地把她所知道的姚璟溪和江念时纠结的往事告诉了秦子砚,一五一十,没有半点添油加醋。秦子砚听完后只有深深地沉默,从不抽烟的人竟然从隔壁小店买了包烟,一支接着一支。
程葭露上前,掐掉他的眼:“把她找回来,要了她的心。”这是她离开时对秦子砚说的话。在程葭露看来,江念时给璟溪的过去虽然爱的深刻,却也伤的彻底。只有秦子砚这种温润如玉的男子,才能包容她的创伤,给她幸福的将来。所以她说“要了她的心”。
要了她的心?这根本不是他要不要的问题,而是她给不给。
她连逃避都选择d市,那个有江念时气息的城市,那个成全了她的痴心的城市。这颗心,他秦子砚又怎么能得到?
一座城市令你念念不忘,大抵是因为,那里有你深爱的人和一去不复返的青春。
茶水的雾气晕开了过去。
“我去找了你的爸爸妈妈,他们告诉我的。”这其中曲折婉转的心事被巧妙地隐藏起来。得知她在d市之际,心中无名之火第一次蓬勃地爆发,碍于姚家父母在场才不好发作。在出门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对着小区内的柳树狠狠砸锤,嫣红的血液从指间渗出。他曾想过就让她在d市一个人自生自灭吧,如果她是这么的舍不得丢下往事。可是终究抵不过这长久的相思,寻了过来。
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
璟溪捧着茶杯,低头凝视杯中之水,不敢直视他。
秦子砚忍着心中的酸痛,幽幽地说了句:“丫头,过来。”
璟溪向对面挪了几步,被秦子砚一把拉扯到怀里,紧紧抱住。姚璟溪吃痛,但最终没有推开。
他不是没有听到走廊上她第一反应喊出的是“念时”,可那股火在转过身看到她之际,悄然熄灭了。罢了罢了,不管她心中的人究竟是谁,此时此刻在她身边的是他秦子砚就够了。有什么比得上现实的温暖?
无端情动。
他俯下眉眼,吻了下去,将长久来的相思、醋意、嫉妒、生气、不解,全部化作一次又一次的掠夺。一想到她那两瓣的柔软曾经辗转在另一人的唇下,他的手从下而入,抚摸着她光滑冰凉的肌肤,而后覆上胸前颤抖的耸动。似乎是察觉到怀中人怯懦的抗拒,他不禁狠狠地咬了她。咸涩腥气氤氲而开,他惊觉,慌忙离开。而璟溪已经满脸泪痕。
不愿意和她接吻是吗?不愿意他碰她是吗?委屈了是吗?还想为那个人守身如玉是吗?!
秦子砚的心底浮起悲凉的笑:“对不起,也许我不该来。”起身便要离去。
姚璟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从背后抱住即将离去的他:“子砚,别走。”
子砚子砚。虽然没有那句“念时”来的动听婉转,但是他知足了。
从“秦子砚”到“子砚”,一字之差的这段路,他走的可谓是呕心沥血。
可是,秦子砚还是忍心地一根根掰开那抱住自己的手指:“丫头,如果你的心里还没有准备好给我的位置,求你不要施舍我,给我虚假的希望,就好像上次那样。我很小气,只希望你那颗不大的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人。如果那个人不是我,我宁可退回到最初的位置。”
璟溪愣愣地坐在那里,像极了瘪了气的气球,毫无生气。
在秦子砚即将开门离去的一瞬间,她突然抬头,用很轻的声音说了一句话:“这里开门了,你进来吧。”手指的是胸口心脏的位置。
再也提不起脚步离去。
他的脸上已是泪渍斑斑:“丫头,你想好了吗?”
“嗯。只是那个人在这里住的有点久,给他点时间,让他收拾完东西再离开,可以吗?”她的声音是小心翼翼的探究和祈求,她怕他说“不可以”。
还能怎么样呢?她与江念时的过去,长达六七年的牵绊,怎么可能说赶走就赶走呢?
“好,我们一起送他走。”
那一晚,他拥着她入眠。璟溪轻柔的气息吐在他的身上,小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他的胸膛,yù_wàng之火一波高于一波,他是正常男子,该有的反应被她一点即燃。璟溪似乎也察觉到秦子砚愈来愈烫的体温和逐渐沉重的呼吸,她有些慌,却没有躲。反而一双手探上去,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
一双大手握住了那双颤抖的小手:“丫头,我要你全心全意地属于我。如果你还有顾虑,还没有准备好,我不要。你完全不必用这样的举动来证明你的心,因为你的心,我真的接收到了。等他彻底离开了,再把你自己交给我吧。”
璟溪突然安心了,她就这样伏在他胸口,沉沉睡去。第一次如此安详,梦境里没有江念时也没有秦子砚,只有一望无际的向日葵,迎着暖阳绽放。
昏昏沉沉之际,秦子砚听到怀里的人说了一句话:“带我回家吧,子砚。”
是子砚,不是念时。睡梦中的话语如此真实。
第42章 r 41
啊 多么痛的领悟
你曾是我的全部
只是我回首来时路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