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人头疼了。

还是亚恒到车站的零售店里买了专用的降敏口罩给她，齐雅这才觉得呼吸舒畅多了。

往排队的人群里扫了一眼，基本上都是清一水的beta家庭，也有几个ao家庭，那些o即使已经被完全标记却仍然让们忍不住多看两眼。

多半是羡慕的眼神，毕竟能娶到l们与生俱来的梦想。

齐雅一直觉得这里的婚姻体系很神奇。beta是唯一同性结合而被视为理所当然的性别，在因为异兽入侵而带来的beta身份变化（指成为异性）之前，beta基本上都是同性别内的男女通婚，与之相对的则是正统的ao婚姻。

这都是建立在合理的生理基础上的，毕竟只有beta这个性别的男女不会有生理上的排斥反应，结合虽然只能诞下beta，却非常稳定地传承了一代又一代。

ao两种性别则在内部就会生成排斥，这种排斥反应是不分男女的，具体则主要表现为信息素上的抵触。

a与a，或者o与o成为朋友是可能的，但是因为生理排斥反应，aa或者oo的结合普遍被视为极其怪异的事情，事实上也非常稀少。

近五十年来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ao结合仍属常态，却已经被ab家庭的数量超过了。毕竟beta自从能够与后便异军突起，随着o信息素模拟药剂的泛滥越来越多得成为娶不到l们的首选。

齐雅在人群里异常显眼，不时有年轻beta的目光扫过来。出现在后方的情况并不多见，多数都是休假探亲的，也有部分是因为受了伤而被判定失去了战斗能力退到后方来的。

女还少，齐雅又相貌出众，难免成为了发光体。即使她与一个beta同行，态度也十分亲密，不过那个beta身上并没有她的味道，他是未被标记的，这说明他或许是个普通的朋友或者亲人。

亚恒心里很烦躁，眼底一片阴郁。他有些忍无可忍得拉住齐雅的手，压低声音道，“去洗手间。”

“嗯？是要我陪你去么……”齐雅不明所以得推着亚恒到了车站的洗手间，正要放手，少年不客气地拽着她进了旁边的更衣室。

更衣室不大，轮椅进去就占了大半空间，再加上齐雅更显得窄小。

“亚恒，需要我帮你换衣服么？很乐意效劳……”齐雅坏笑着就要去解他的扣子，还以为少年会将她挡开，却没想到他头一次如此温顺，偏着脸，脸颊发红。

“糟糕……小亚恒你千万别露出这种表情，我不敢保证列车发车前我能停下。”齐雅难耐地吞咽一声，将少年抱起抵到隔间的门板上。

“等等！你别乱来，我只是想让你……标记我。”亚恒急忙解释，声音因为害羞而越来越低，双腿不自在地被她架着无力搭在她腿侧。

齐雅一怔，后知后觉得笑起来，“我知道了，小亚恒吃醋了。其实你不必在意的，我一直都只注视着你……”

少年难得强势起来，咬着嘴唇闷声道，“我不管……你咬吧，我又不怕疼。”他突然生出奇怪的情绪，想向所有人昭示，他是她的beta。

他主动歪过脖颈，拨开散落的金色发丝露出白皙诱人的颈后肌肤，那里是腺体的所在。齐雅像是饥饿的人突然就发现了送到嘴边的香嫩肉块，yù_wàng涌上来让她眸色一瞬暗沉。

“那我不客气了。”话音低低出口，下一瞬亚恒就感觉到了她贴过来时肌肤的热度，紧接着是牙齿一瞬陷入皮肤里的刺痛感。

汹涌霸道的信息素如泉水般汩汩流入体内。他闭上眼，止不住轻颤，四肢百骸因为突然的入侵而发麻。

他闻到了，她信息素的味道。奇异的冰冷与温热混杂的气味，像是高山上的冷杉那般厚重的森林气息，又如同入口让人浑身都发热的香辛料浓郁的气味。

浓烈的前调过后是淡淡的若有似无的奶香，亚恒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想到她孩子气的一面，突然又觉得她有这种味道也没什么奇怪的。

他被拖入旋涡中，迷失在她的气息中。回过神时自己正用双手攀附着她，发出让自己都羞耻的声音。

齐雅耐心地舔舐他被咬破的皮肤，感受到他清醒后的僵硬，伸手轻柔得抚了抚他的发，声音暗哑，“感觉真不错，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了，可惜不会超过两天。”

“以后……那个的话气味会留更久……完全标记后我就一直有你的味道了。”亚恒呆呆回应，心里是极力想要取悦她的冲动。

他才说完就用力咬了自己的嘴唇，有点儿后悔让她标记了。

这种完全藏不住心里话的感觉太糟糕了！

齐雅听了后讶然笑开，逗弄般……“讨厌我这样做么？”

她故意的，绝对是看出我被标记后只能说真话才来欺负我的！

少年拼命想要闭住嘴，可是舌头不听使唤，任凭他脸颊通红得说出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