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地抓住床单，任言攸在自己身上继续放肆着，又一轮的娇吟响起，让忍不住又偷偷开门往里看的楚绿衣目瞪口呆。

“好了，别看了。”楚简兮依旧面红耳赤，见妹妹又开门偷看，连忙过去关上门，“让姐知道咱俩死定了。”

“没想到言老师看起来呆呆的……居然是攻啊……”自十五岁知道要诱拐楚简兮开始，楚绿衣便看了许多的百合小说，此刻一脸的不可思议外加失望，“姐那么强势，居然被推了……”

“什么？”楚简兮愣了愣，看着楚绿衣，“什么攻？受？”

“哎呀，你这个笨蛋！”楚绿衣抬手拍拍比自己高的楚简兮的脑袋，“你不懂的。”

“小衣……”被妹妹这么说也不以为意，楚简兮只是苦着脸，走到沙发旁坐下，双手支着下巴，“你说怎么办呀……姐和那个言攸居然……”

从那一番震撼中回过神来，楚简兮只是觉得很苦恼。

虽然最近一直看楚月出精神恍惚的样子很心疼，可是一直以来的观念还是让她认为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是不对的……一开始楚月出刚扶着言攸回来的时候，之所以没去阻止，就是因为想到姐姐最近一直没有展开的眉头，才会一时犹豫，让姐姐关上了房门。

没曾想，只是那一犹豫，居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她的姐姐和言攸……就这么铸成了大错。

“唉……”心中其实是偷tōu_huān喜着的，楚绿衣面上却是和楚简兮如出一辙的愁苦，重重地叹了口气，“姐这么多年为了照顾我们都没时间谈恋爱，现在……喜欢上言老师……”

被妹妹这么一提，楚简兮便想起楚月出这么多年来日日操劳，特别是她还没工作的时候，楚月出的压力那么大……而且那时候楚月出才刚参加工作，工作方面也有些不顺利……每天从学校回来，明明一脸疲态，还要做饭给她和楚绿衣吃——对于楚月出来说，两个妹妹的学业是很重要的，如果自己还受得了，一定会把所有的家务全部做好的。

这么多年了……楚月出的心思都挂在她和楚绿衣的身上……

想到这里，楚简兮鼻子一酸，眼泪就这么滑落了。

楚绿衣何曾不是如此，虽然说出那番话只是想让楚简兮赞同楚月出和言攸在一起，可是说的时候，也想到了这么多年来楚月出的辛苦，再看到楚简兮落泪，也跟着哭了。

“我决定了！”楚简兮忽然握紧了拳头，一脸的坚决，“如果姐姐真的要和言攸在一起，我一定会支持姐姐的！”

看着楚简兮一脸执着的模样，脸上还挂着眼泪的楚绿衣用力地点了点头，眸子里毫无杂质。

这是头一次，她没有怀有自己的个人目的，想让楚月出和言攸在一起。

她了解她的姐姐的，如果不是真的爱言攸，又怎么可能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把身子交给言攸……

而且，言攸还喝醉了。

或许是看的生理片没有进一步，言攸从头到尾就只知道用舌头去取悦身下的人儿，直到最后都没有真正地要了楚月出。

又是一次让人脑子一片空白的高.潮到来，楚月出微闭着眼，额前贴着几缕发丝，柔弱中带着妖娆，让人心动至极。言攸本来就喝醉了，又连着做了几次运动，这会儿终于是受不了了，凭着本能躺在楚月出身旁，抱住她，很快便沉沉入睡了。

同样疲惫极了的自然还有被要了好几次的楚月出，任由言攸抱着自己，正要入睡，言攸口袋里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强撑着睁开眼，从言攸裤子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果然看到来电显示着“姐姐”二字，楚月出叹了口气，接通，“言小姐吗……”

电话那头言静听到楚月出的声音微微一愣，继而无奈，又有些放心，“楚老师，小攸在你那？”

“嗯，睡着了。”楚月出实在是困极了，连说话都显得很慵懒，言静只是觉得楚月出的声音很奇怪，却不知道原因，听到楚月出这么说，沉默了几秒，“那就……不打扰楚老师了，今晚又要麻烦你了。”

“嗯，没关系的。”低头看着睡梦中还知道寻着过来抱自己的言攸，楚月出莫名一阵难受，凝眸望着言攸，另一手在言攸侧脸上轻抚着，仰起头，让眼泪不要留出来，“今晚就让她睡我这吧。”

“好的。”言静何曾不是心乱如麻，握着手机立在自己房间的窗前，看着窗外那一钩月牙，“那就不打扰了，明天见。”

“嗯，明天见。”挂了电话，将言攸的手机放到床头桌上，楚月出凝视了言攸许久许久，直到眼睛实在承受不住倦意，这才闭上。

然后，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虽然做下了无论如何都支持姐姐的决定，楚简兮还是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夜都没睡着，为着两个女人到底能否在一起的迷惑。而楚绿衣亦是几乎一夜未眠，只不过让她翻来覆去的，则是忽然不知道言攸是不是值得姐姐托付终身。

她和言攸一起喝醉的那次，言攸说得很清楚的，喜欢的，是言静，是言攸自己的姐姐，而不是她的姐姐，楚月出。

她是很想要促成言攸和楚月出之间的这段感情。可是如今，当她的姐姐和言攸真的发生了这样的关系了，她忽然害怕了起来。

她的姐姐，会不会因为和言攸的这一段情受伤？

当这个念头浮上脑海之后，楚绿衣满心的都是罪恶感。

在她看来，如果姐姐真的伤心了，那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