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君帮慕秋庭又倒了一杯茶，问道：“慕教授对于古代的炼丹术士怎么看？”

慕秋庭一愣，随即失笑道：“这话怕也只有你敢问。”

聂君一怔，一脸迷惑的问道：“为什么别人不敢问？”

“一般懂得历史有点学识的还真不敢问，因为这已经是共识了，炼丹之说愚人愚己荒诞不经。这时候还来问对古时炼丹的看法，不是说明自己学业不精极显愚昧吗。”慕秋庭笑道。

聂君呵呵一笑也不以为意，说道：“我只是个半吊子，心中觉得有迷惑不解的便就问了，也没去想那么多。”

不过慕秋庭却没有再笑他，沉默片刻之后摇头道：“正如我们曾经讨论过的，历史的真相没有什么真凭实据给予佐证，那么炼丹之说也不能断然下结论说一定就是迷信了。”

聂君微微一笑，又问道：“古时炼丹为的是得道成仙，而事实上我们国家前几千年的历史都是说神仙的。慕教授觉得这些神仙究竟又有几分可信？如果那些神仙也确实存在过，那么炼丹之说是不是也有几分靠谱了？”

慕秋庭沉吟片刻说道：“古时的神仙可不少，有名有姓有事迹流传的便有几百名之多。按照目前的说法，这些神仙都是当年愚蒙的民间人士臆想出来的，很多不能理解的天文地理现象在无法解释之后便冠以天神之名，当然其中还有不少则是英雄人物的传说慢慢被神化了。”

聂君呵呵一笑：“我问的是慕教授的看法，可不是这些官方解释。”

慕秋庭又是沉默片刻，说道：“就我个人来说……当然不是很信这个神神怪怪的。但是因为受我老父亲的影响，我也不敢说一点都不信，他老人家曾经告诫过我一句话，这句话也算是我慕家的家训了。”

聂君一脸好奇连忙正襟危坐，问道：“慕老先生留下的家训？那肯定是金玉良言了，学生洗耳恭听。”

慕秋庭失笑道：“哪算什么金玉良言，就是民间常说的一句俗话，举头三尺有神明。”

聂君一愣，失笑道：“那慕老先生的意思很明确了，他老人家是相信这世间有神仙的。”

慕秋庭忍笑说道：“他老人家被人称作历史学家国学大师革命家，如果那些人得知这个国学大师居然还信迷信，也不知道他们会是怎么个表情。”

聂君跟慕秋庭对视一眼，齐声大笑。

其实两人也都心里明白，慕老先生的举头三尺有神明跟神仙其实扯不上了。那神明也许是自己的内心的坚守，也许是为人的一种道德准则。

两人随后又闲聊了几句后，慕秋庭便起身告辞。聂君挽留道：“现在正是吃饭时间，一起吃顿饭吧？”

慕秋庭连连摇手道：“吃饭就算了，我答应我家公主要回家吃饭的，这要在外面吃了我可就不得安生喽。”

聂君笑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强留了，下次再请您吃饭了。”

聂君将慕秋庭送到了楼下后才重新回到办公室。

他刚一坐下，一直在里间没吭过声的林子强探出脑袋满脸不悦的说道：“老大，电脑真的要换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这赛扬的16系列双核扔大街都没人要了。想我赫赫有名的黑客眼镜强居然用的是这样的垃圾电脑，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以后在黑客界就无法立足了！”

聂君心不在焉的说道：“真正的高手不就是化腐朽为神奇嘛，你用这样的破电脑不更是展现你非凡的……。“

”老大，我很认真的！“林子强满脸幽怨的打断道。

”我不懂这些，你要换什么电脑尽管说吧，俺们现在不差钱。”聂君头也不抬，豪气万分的说道。

“真的啊！”林子强心花怒发，一大串名词脱口而出：“我要i7的5960cpu，rogaresiii的显卡，x内存，2t的固态硬盘吧。对了，机箱一定要是水冷的。至于显示器嘛，马马虎虎整个苹果24就行了……。”

聂君正端着茶杯在喝茶，不耐烦的说道：“别跟我说这些云里雾里的，你小子直接报个价就行了。”

林子强扳着手指头一阵嘀咕后说道：“全套一起大概是5万左右……。”

“噗！”聂君一口茶水喷了出去，他抬手一擦嘴角，怒骂道：“你小子中千万大奖了？买一台电脑5万块！”

林子强鄙夷道：“是你自己说不差钱的，我这还是基本配置呢，要是都照好的来15万也不够！”

“你小子别跟我扯那些！”聂君气急败坏道：“我昨天才交的房租，加上青簋号留了1万，刚到手的5万剩下不到2万了！”

林子强嘟囔道：“是你自己说不差钱的……那我再换个配置，整个1万5左右的总成吧？”

“不行！1万5的电脑买了之后你小子不要工资了？我身边不要留点钱了？”

“那你直接说买多少价位的呗。”林子强犹如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的说道。

“5千！”聂君断然道：“不能超过5千！”

“5千能买什么好电脑？就够一张显卡钱！”林子强气急败坏的说道：“那我宁可不要这个月的工资，你买个1万5的电脑可以吧？”

“你小子每月工资都是月月光，你要是一个月没工资保准会饿死街头！”

“那你每个月扣我一点工资就是了，分期扣？”

“扣个屁，我还懒得去记呢！”聂君不耐烦的摆手道：“最多8千，别再啰嗦了啊，再啰嗦我特么去买个五百块的山寨平板给你用！”

“八千……。”林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