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慕帧每一剑挥出，剑气之霸道是百灵少见，更难得的是，慕帧大多时候，除了用霸道的剑气外，更是能利用精妙的招式巧妙的躲过她的攻击。

由此可见，慕帧并不如当下的修行者只对术法有修习，他在实战中对招式也有所研究。

百灵心头吃惊，可慕帧的惊讶绝不比她少，百灵的修为强他太多，这在刚落在场上时他就有所察觉，胜与败他并不在乎。

可是让他惊讶的是，他的修为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杀过的人多到数不清，可是百灵除了那让人防不胜防的二十招和如鬼魅般的速度外，显然，对敌的经验多到让他这样的常年战场厮杀的人都要刮目相看！

究竟是怎样的经历让她磨练出如此杀伐手段？

战锋对手，于是，两人算是越战越勇，久久分不出胜负。

也可以说，在这样的一场棋逢对手的比试中，他们都不愿草草分出输赢！

而下面观战的无数人更是眼放亮光，纷纷惊叹，一个大陆的少年王者，一个兽山的王者的比试当真有别于寻常的漫天术法比试，他们的一招一式能让人深切的感受到何为真正的强者之战，并从中学习到可贵的东西。

酣战近一个时辰，两人的衣衫都有些松散，就在一个弯腰再起之时，百灵胸前带着的戒指不经意间滑出衣领，露在外面。

慕帧眸光猛地一缩，所有招式都慢了半拍，而两人的速度本身就极快，当百灵发觉慕帧走神的时候手里的剑已经走出，身体也自然迎上慕帧落在半空中的剑。

顷刻，结局只有两种，一，刺伤慕帧，另一个，收手，被慕帧手里的剑刺伤！

百灵想都没想，手里的剑偏一寸，脱手射出，而她的身体在一声撕裂声中被慕帧手里的剑刺穿。

“不！”一切不过是呼吸间的事情，当有意识的时候，慕帧手里的剑已经将百灵刺穿，鲜血染红浅黄上衣。

慕帧几乎不能相信，看着自己手上灼热的的血液，握了那么多年的剑第一次颤抖不止。

他一手接了百灵，鲜血染上玄衣，他嘶哑了嗓子：“为什么？不是冷酷无情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四百年不曾回央土国看一眼，如今都名扬了大陆，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为什么还佩戴着他曾送她的空间戒指？以她如今的身份，什么样的好东西得不到？

“咳咳！”百灵低咳两声，自己站直，伸手随意拔出身上的长剑仍在地上，然后从胸前的空间戒指中拿出疗伤的丹药自己吞服，一切的动作从容到仿佛她只是受了一丝不足挂齿的小伤。

吞了丹药，百灵歪头低笑：“你给我的帮助，我不会忘记，所以，我永远不会伤你，当年，你说过，再见是仇人，看在我这般大公无私的面子上，不知我们是否能就此掀过过去？不过，你要记得，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和你做仇人，与我杀了萧挽歌这事没有关系，倘若当年的萧挽歌遇到今时的我，她或许会死的更惨！”

慕帧看着依旧笑着的百灵，突然眼眶就红了，他伸手将百灵紧紧拥进怀里。

过去的付出并不是求她回报什么，四百年的自我纠缠也不是想要去扰乱她的生活，只这样就好，让他知道，她值得他更好的对待已是足矣！

看着四百年不曾失态的慕帧，慕煌玉笛打在掌心，长叹：“这妖女！”

而观战中的耀阳和紫灵眼里的神情同样复杂之极，他们眼看着慕帧一把抱起百灵飞离比试台转眼消失。

耀阳和红泪一路飞回掌院殿，竟是远远的见到瑾漪一袭白衣站在最高处望着下方出神。

红泪飞回自己的住处，耀阳落在瑾漪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