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么一游走,两个人就闹腾了一宿。
钱宝不是睡醒的,是饿醒的,年夜饭也没吃主食,就是菜和饮料。
昨晚两个人闹腾的厉害了,闹完了有点小饿,可累的谁也没力气起床吃点什么,干脆抱着睡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钱宝还听见客厅热闹了一阵子,但太困,没有理会。
这会儿饿醒了,胃都在疼,终于翻身起床。
眼看要跳下床,被手长脚长的邢少泽捞回了怀抱。
要不是转头观察他好几眼,发觉他还在熟睡状态中,钱宝恨不得拧着他的耳朵声讨一番。
邢少泽一脸满足的笑,把钱宝捞回了怀抱里,还强按住钱宝的脑袋,非要她靠在他的胸膛。
钱宝挣扎了几次,都比不过他的力气,叫了几声,“起床。”结果他咂巴下嘴睡得香甜。
最后迫于无奈,钱宝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放手,我要去上厕所。”
还在熟睡中的邢少泽不情不愿的松了松手,钱宝终于跑掉了。
打开房门,家里很安静,餐桌上还摆放着凉菜,凑前一看,钱森国留了张纸条,“我和你妈出去拜年了,家里吃的不少,睡醒了自己热。晚餐我们也不回来了,自己吃吧。”
钱森国的字龙飞凤舞的很漂亮,据说年轻的时候下苦心练就了一手钢笔字。
钱宝小时候也被逼着练过,写出来的字连钱森国的十分之一都当不上,只能说规整。
不过也不从小就不学无术的钱霞好多了。
更比屋子里睡着,写字跟狗刨式的邢少泽好更多了。
钱宝才到钱森国是怕吵到他们睡觉才留了纸条。
不然打个电话,发条短信,或者直接打开房门说一声都行。
很多地方,钱森国总比何丽萍这个妈妈更细心体贴一些。
钱宝饿到不行了,也懒得回条短信给他们,看了眼凉菜,捻起一块牛肉干吃了起来。
吃了几块,喝了一杯饮料才想起自己还没洗漱。
等洗漱完毕,邢少泽才揉着乱糟糟的头发起了床,还坐在床上迷迷瞪瞪的满屋子巡视。
钱宝站在门边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是在找她。
邢少泽特别的黏她,晚上如果她还在看小说,而他睡着了,会睡着睡着就满床的寻找她。
曾经一次,钱宝看盗墓小说入神,直到凌晨还没睡,坐在床边看得正起劲。
背后突然传来声音,原本看到正吓人的地方,身后传来了摩挲的声音,黑灯瞎火的,真的很恐怖。
转身一看,裹着被子的邢少泽,闭着眼睛手不断在床上摸着,直到摸到了钱宝的腿,脸上露出特别舒心的笑容,脑袋在她腿边拱了拱。
寻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直接双手环绕着她的腰,脑袋放在她腿上,继续睡了。
那一晚让钱宝的心柔软的盯着他看了许久。
就这么一个举动,就可以感觉到他很缺乏安全感,睡着了都一定得找到她,更能察觉到他心底的眷念。
从此之后,钱宝的一大乐趣就是等他睡着了,偷偷离他远一点,当他伸手捞不到她时,就会发出小奶狗般的“嗯嗯”声,就像是在抗议一样,特别好玩。
这会儿钱宝看他坐在床边,眼睛半睁半闭的满屋子找她,笑着拍了拍掌,“你媳妇儿在这儿呢。”
邢少泽顿时睁开了眼,朝她露出傻笑,用撒娇的口吻轻声说,“我饿了。”
“起床洗漱,给我热菜。”钱宝一脸我才不管你死活的表情,朝他手一挥,示意他得起床自己动手。
邢少泽睡前一贯是抱着她的,哪怕手麻了都舍不得松手,潜意识深处知道自己媳妇儿就在身边,一旦睡醒床上没人就心里发慌。
这会儿找到她了,心里踏实了,揉着头发老实的起床,刚掀开被窝,房间里的温度让他嗖一下的缩了回去。
“冷,开空调嘛。”邢少泽在被子里打了个哆嗦才觉得刚才那股凉意从身体里离开了,可怜巴巴的看着钱宝。
绒承市属于南方,在邢少泽来之前还不知道南方的冬天比北方更冷。
哪怕没有大风刮着,也总有一丝丝的凉风朝骨头缝里钻,冷的直叫人心里发凉,穿再多都无法温暖起来。
最可怕的是,有时候室内的温度比室外还低,坐久了脚趾尖开始发凉,一点点身体就越来越凉,怎么都暖和不起来。
邢少泽一直想不通,南方怎么能冷成这样啊,怎么冷成这样还没有地暖呢?
更想不通的是,冷成这样怎么还不喜欢开空调?
钱宝不喜欢冬天开空调,总觉得干燥的鼻子难受,更何况她有支气管炎,不是很严重,但不喜欢空调的味道。
邢少泽见她不为所动,嘟起了嘴,裹着被子坐在床中间,低垂着脑袋,就跟被人遗弃了似的。
那小模样别提多可怜了,钱宝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在热醒酒汤,喝一碗就暖和了。”
这意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