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的辣,顾晓山饶是个狐狸似的人,一时没提防,也被这父兄二人给灌趴下了。
「然后呢?」郁韫韬问道。
「抬上去!」郁老爷指挥。
这醉酒的人尤其沉,更何况顾晓山好歹是个经常健身的高大男人,郁韫韬一时要扛起他也挺吃力的,少不得向郁老爷投去求助的眼神。郁老爷才懒得理:「我一把年纪了,骨质疏松,还指望我?」
郁韫韬只得唤来了管家,管家看着这个,摊手表示爱莫能助:「我年纪也大呢。」
郁韫韬也气坏了,但也没办法。不好叫保安之类的外人处理这事,只得自己把人扛上去卧房。到了房间的时候,郁韫韬也是快断气了:「到底我是为什么要提议这种无脑的计划?」
郁老爷点头:「我也觉得挺丢人的,但是没办法啊,也不能眼看着咱韧子发癫。」
郁韫韬又说:「咱们这样捉黄脚鸡,是真的不合法吧?」
雄鸡的脚是深黄色的,所以公鸡又称「黄脚鸡」。古时,广东人要捕捉雄鸡,就使用母鸡作为诱饵。让雄鸡色心大发而中招。这个伎俩后来被不法分子用到人类身上去了,就是诱使雄性人类发生不正当的ooxx关系,从而勒索钱财。这种手法,在台湾又叫「仙人跳」。
郁老爷却道:「咱们这不算捉黄脚鸡!我们又没有勒索顾小子的钱财,只是要这小子赔上下半生而已嘛!你看,咱们连韧子一起坑呢!」
郁韫韬觉得父亲说的很对,便提出另外一个顾虑:「第二天醒来,我怕顾晓山会过意来,心生憎恨啊!到时场面不好收拾怎么办?」
郁老爷说:「他要是真的恼了,咱们就肯定要给他台阶下,放了他啊,咱们又不是不法分子!这时候叫管家来圆场就好了,他很擅长这个的。我们再道歉,等我舍下老脸来跟他声泪俱下地道歉说搞错了误会了,他也不能说什么,还得反过来安慰我。这些斯文人最怕就是无赖!」
这郁老爷一套一套的,听得郁韫韬一愣一愣的,心想还好郁老爷从事了正经行当,不然本市又多一个无良恶霸。他也不知道,郁老爷这个行事处世,是怎么好意思从小殴打韧子叫他「一定要做诚实的好人」。
郁老爷的意见是,做人想要发达很难不踩界,这个分寸掌握非常困难。如果没有这个智商,不如做个老实人安稳快乐。
郁老爷在教仔方面从不敢说嘴,但其实觉得自己的教育「最低纲领」还是实现了的,他一手带大的小儿子虽然不聪慧灵敏,但的的确确是个老实人。
可顾晓山并非什么「老实人」,叫他老老实实被捉黄脚鸡恐怕是不可能的。郁老爷子只能寄望事情往好的方面发展。
顾晓山醒来的时候,头重脚轻的,又感觉腿部极麻,似被什么重物压住了。他便下意识伸手去推,冷不防摸到一手滑腻的皮肤。顾晓山吓得顿时惊醒,只见隔壁被褥间露出一条光滑的腿,搭在他的大腿上。
顾晓山算是立即醒来了,坐起来仍是头晕,只见窗帘半掩的,上面绣着紫红暗绿的纱线,花纹繁复,半透着阳光更显色泽华丽,不可谓不眼熟了,这正是他在印度给韧子挑的那一款窗帘,和地毯是一套的。
那么……
借着窗帘缝隙投入的光,顾晓山眯起眼睛打量着房间的布置,还有空气中浮动的熟悉香薰味——这儿,特么的,就是,韧子的房间啊!
他的心忽然狂跳起来,低头看着隔壁一团被褥——还是顾晓山买的——探出一颗毛茸茸的头,脸蛋倒没露出来,但他光看露出来的耳廓就认出了这是如假包换的郁韫韧。那么……这条搭在他的大腿上的赤脚也是郁韫韧的腿了?
顾晓山原本还想推开这条腿,看现在么,那条光溜溜的腿在窗户漏进的阳光里雪似的白,是很叫人想摸上一摸的,但顾晓山却是莫名地不敢触碰。
他的头还是晕的,不知道是因为酒气还是因为别的,大脑生锈似的迟钝起来。
忽然,房门被打开,郁老爷子拄着拐杖进来,啪的一声打开了电灯。白炽灯的光很耀眼,洒在这张华丽绣线的床上,显得顾晓山身上那条腿越发的光洁幼白。
郁老爷戏足地大喊:「你们做什么!」着叫喊引来了郁韫韬,郁韫韬也推门而入,将窗帘拉开,让阳光肆意挥洒,并义愤填膺地复读:「你们做什么!」
韧子饶是头猪,此刻也该惊醒了。他吓得爬起来,被子从肩上滑下来,整个上身都露在光亮亮的卧室中。顾晓山耳边嗡嗡的响,头脑一片空白,双手却下意识地伸出来,将韧子露出的身体包回被子里。
韧子也是不明就里,头痛欲裂,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背后一双手臂将自己圈住,然后是温暖的被褥包围了自己。韧子揪住柔软的被角,回过头去看身后,却见到大大窗户透进炽热的阳光,顾晓山的脸在逆光里,身子也是——裸着的,除了敏感的部位盖着小毛毯,可算得上是luǒ_tǐ了。
「哇啊——」韧子脸色大变,头顶飙烟,却睁着眼,肆意地打量顾晓山的ròu_tǐ,「哇啊——小山哥……」哇啊,小山哥身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