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天黑了下来,我吃完晚饭和爸妈打了声招呼,说是出去见个同学,就走出了家门。我爸自然心知肚明,而我妈却问我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我笑着说是男同学,过年的时候高中的同学要聚会,这几天在本地的同学正商量着怎么和外地回来的同学聚会的事儿。
我妈叹息了一声说,你也不小了,也该处个女朋友了。我说知道了,我的婚姻大事儿我会上心的,肯定能给您老人家领回来一个漂亮温柔的儿媳妇。
不知怎么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毕业前那一幕,那个绝美的容颜,哀怨、凄美的眼睛,不知不觉间又走进了我的心里,眼看着白衣女囚被“镇魂碑”里探出的利爪抓进漩涡,我的心突然间爆裂般的巨痛了一下。我仿佛想起了什么,又觉得像是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我抓不住它,可又想不起来。
我竟然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一阵失神。我捂着胸口痛苦的样子,被我爸妈看见,急忙过来问我怎么啦?我爸看着我说:“要不今晚别去了,你的脸色很不好。”
我妈焦急的问我:“儿子,你怎么了,看你出了满头的汗,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哇?”
我急忙喘了口气说:“不要紧,我没事儿,刚才就是一下肚子挺疼的,好像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太快了,肚子里压了一股气儿,嘶,哎呦又疼了,我得方便方便。”说完我就转身急急忙忙地往卫生间跑。
关上卫生间的门,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满头是汗,嘴唇都白了。这是怎么搞的,这都大半年过去了,怎么一想起那个白衣女囚就感觉心脏疼得厉害?这次还这么严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我和那女人上辈子有什么瓜葛牵缠?我苦笑了一声,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我摇了摇头,按了一下冲水,又洗了把脸,装模做样地出来,我爸妈还是担心地在客厅里看着我。我笑了起来,说:“看看,我就说放个屁就好了吧,不信你们看我给你们翻个跟头。”
我说着就原地一个后空翻,轻轻地起身、落地,干净利落地又站在原地,笑着说:“妈,怎么样,你儿子功夫厉害吧!”
我妈说:“厉害个屁,我都没听见你放屁的声音。”
我哈哈大笑掩饰说:“我那是放的蔫巴屁!”说完也不等我妈再唠叨,就急忙开门跑出去了。
我来到孟艳红家门口,看了看表,才晚上六点多钟,心想还是来得早了点儿。就想在这附近转悠转悠再进去。我绕着这条街道转了一圈儿,街道上行人很少,商铺里的灯光照在街道上,天空中竟然飘起了零星的雪花,看来今夜要下一场雪了。
洁白的雪花很快就会把这世间黑暗丑陋的东西掩埋掉,但是谁又能知道在白玉无瑕的深处,掩藏着罪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