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着,我还回头看了眼刚才和我们说话的那个人,此时他正眯起了眼睛,阴恻恻地看着我师父和冯师兄的背影。
他的这种眼神,让我突然想起了那些在背后捅刀子的人,我感觉事情可能不太妙。
我就很小心地留意着驱赶师父师兄的那两个“保安”,进了山路没多久,我就看到他们两个同时从腰里拔出一柄进三十厘米长的匕首,对准我师父和师兄的后背心,举手就要刺过去。
本来我还想开口提醒师父和师兄,可还没等我说话,他们两个就同时转身,师父单手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一掰一扣,***那人当场就昏了过去。冯师兄麻烦一些,他先是朝另一个快速贴近一小步,一拳打在对方喉咙上,跟着又在那人的后颈狠狠来了一下。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师父和师兄就放倒了这两个人,弯着腰、俯着身子,将他们拖进了灌木丛里。
师父一手拖着个人,还用另一只手朝我和梁厚载招手,示意我们两个也进去。
进了灌木丛之后,师父和师兄又沿着一条小路上了山,一路上谁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一直来到半山腰上,我们距离工地已经很远了,师父才让冯师兄去找了一些藤条,将那两个人捆在树干上,又堵了他们的嘴。
说真的,这种场面我过去也就是在电视里见过,怎么也没想过它会发生在我的现实生活中。
之后师父和师兄又从那两个人身上搜刮了一阵子,我之前就看这两个人的衣服里鼓鼓囊囊的,师父和师兄搜了一阵子,就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两把手枪,六梭子子弹,还有一颗手雷,后来冯师兄还发现,在这两个的小腿上还各绑着一把开山刀,腰带的夹层里还有逃生用的刀片。
冯师兄将两把开山刀交给我和梁厚载,他和师父则将匕首和手枪别在腰里。
我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了,悄悄地问我师父:“师父,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师父皱着眉头说:“现在还不清楚,总之不是什么好人。”一边说着,师父小心凑到山腰上的一簇灌木丛前,朝着工地方向观望。
本来是好好的一个早晨,气氛突然变得像要打仗一样,让我一时间很难适应。
冯师兄也是一脸无奈的表情,苦笑着自言自语:“只是来找赵宗典的,怎么还碰上这样的事情?”
冯师兄说的这些话,也正是我心里现在想的。
就听我师父笑了笑说:“你们就知足吧,现在这年头,比起我年轻的时候来可是太平多了。在那个年代,我和你师父他们不但要对付邪祟、邪尸,还要对付敌特。常常是九死一生,有时候还要被人算计。”
这些话从师父嘴里说出来,给人一种稀松平常的感觉,可我看到山下工地中不时飞扬起来的烟尘,心里就不由地紧张起来。
在这之后,冯师兄爬上了山顶附近的一棵枝叶十分茂盛的大树,坐在树干上朝着工地里观望。
师父说,冯师兄所在的那个地方隐蔽性更好,不容易暴露,让我和梁厚载也爬上去。
我和梁厚载坐上树杈之后,也跟着冯师兄一起,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片工地。
可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地方不对,挖土机在挖土,工人们有些的运送钢筋,有些则把河道旁的泥土运走,一副热火朝天的样子,我就在想,河道施工,不都应该是这个样的吗?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