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隧道的石壁上,一样有一个漆黑黑的洞穴,这一次当我们从洞口走过的时候,却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当我和梁厚载拼尽力气从隧道里走出来的时候,隧道外面果然又是一个发光的水潭,可这个水潭上方没有石板,而是高不见顶的岩壁。
我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低头朝着地上看,就看见距离隧道入口不远的地方,有两张被撕破的灵符。
那是梁厚载第一次进入隧道之前扔在这的,我们两个竟然又回来了!
我心里正惊愕的时候,又看到水潭旁的一棵石钟乳上挂着一杆步枪,枪身虽然已经折断了,可从枪头和枪身的构造来看,那应该是梁子他们的枪。
不对,应该说这支枪就是梁子的。
我记得梁子入水的时候,他的枪就牢牢挂在胸前。这支枪能出现在这,也就是说……梁子也进来了?说实话我不确定。
我不知道梁子进没进洞,但我能确定他肯定没有落进眼前这个水潭,水潭很深,潭水一直散发出轻微的蓝色亮光,但这并不影响潭水的清澈,站在岸边,一眼就能望穿潭底,里面除了水,什么都没有。
岸边依旧只有我和梁厚载之前留下的那两滩水渍,除了我们,也没有其他人爬上岸。
梁子如果真的进来了,我想,他大概在进洞的时候抓住了一条绳索,沿着这条绳索荡进了岩壁上的个某个洞口。
我现在也可以确信岩壁上肯定是有其他入口的,不然就无法解释那些雇佣兵和我师父下水之后去了哪。
梁厚载回头看了眼我们身后的隧道,对我说:“道哥,我看咱们还是在这等救援吧,隧道走不通。”
他这么跟我说话,我就知道他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于是朝他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身后的那条隧道,也未必就是走不通的,别忘了在隧道的石壁上还有一个洞口,而那个地方我们还没进去探索过。
可那个洞,不是到了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进去的,光是站在洞口我都能本能地感觉到一种巨大的不安,光是里面发出来的声音就能在一瞬间让我失神,如果真进了那个地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目前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待救援了,虽然这里的阴气很重,我和梁厚载在这里持续待上几个小时弄不好就会发狂,可不管怎么说,终究能支撑一阵子。
我随手将钢盔扔在一旁,之后就找了一个还算干爽的地方坐下,开始安静地等待。
我和梁厚载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这里的温度很低,坐了没多久,我的小腿肚子就冷得开始发颤,梁厚载也好不到哪去,我朝他那边看的时候,他的嘴唇都有些发青了。我们两个只能紧紧靠在一起坐着,相互取暖。
其实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就想把仙儿召唤出来,她活得比我们长得多,见多识广,说不定有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可每次一到这种关键时候仙儿就幺蛾子,她这会睡得很沉,我在心里唤了她好几次,她都没有回应。
我和梁厚载就这么坐一会,起来活动一会,刚开始还能勉强维持身上的热量,可时间一长,肚子里的那点牛肉罐头就消耗光了,就算再怎么活动还是会觉得冷,而且越是活动,就越觉得饿。
我没办法计算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多长时间,我只是惊奇地发现这里的阴气对我们来说丝毫没有影响,我的心智没有被扰乱,梁厚载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