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下个月就是你生日了。有没有什么愿望？”

清晨，张思然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准备早餐，一边偏过头看向坐在餐桌旁边不断打瞌睡的燕晖。

那张有帅得有棱有角的男人少了平日的干练，多了几分可爱。她的心瞬间柔软了一遍，又多加煎了一个鸡蛋。她的燕晖可从事的高强度的工作，营养必须跟得上。

“暂时没有什么打算。”

燕晖摇摇头，想要自己清醒一点，无奈让自己的头更是晕了一些。这几日为了完成陆可交代给他的研究，他几乎没怎么睡觉。实在是无法集中精力。若不是今天张思然过来他家，此刻谁都别想把他从床上扒起来。

“那去阳城看看可以么？我许久没有见到夏木了，还有些想念他了。”

张思然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好。”

他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拥住陈思然。整个头埋在张思然的发间，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只有这样，他才感觉自己可以清醒一些。

“思然，如果没有你，我会死。”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带着刚起床的慵懒。湿热的气息萦绕在张思然的耳边。然后他看到他的思然耳朵红得像是要滴血一般，然后是她的脸也变得绯红。平底锅里的煎蛋滋滋的响，恩？好像有糊了的迹象。

呵呵，他的思然永远都那么害羞，永远都那么可爱。他低头，轻笑间吻住思然的唇。如同对待珍宝一般，轻轻的啃食。

只要是思然做的，就算是糊了的煎蛋，他也觉得是人间美味。愿意为此付出的所有。

“思然，我爱你。很爱，很爱。”

……

“我很抱歉，燕教授。”

手术室外，司南取下口罩，对着面前的男人鞠躬。这个男人曾有恩于他，而他竟然无法回报。

“是么？”

全身的力气被抽离，心痛得几乎窒息。燕晖死死盯着眼前鞠躬的男人，想要看出一丝破绽。这一定是开玩笑吧。只是一个小小的手术而已，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结局？

直到护士推着面覆白布的张思然出来。空旷的走廊里，时间滴答答的走，张思然的父母互相依偎着坐在走廊的长凳上，压抑的哭声，有些撕心裂肺。

司南深深吸了一口气，心情沉重得快要压垮他。无论见证了多少次死亡，还是无法逃离这种可怕的压抑。

“对不起。”

司南朝着张思然的父母深深鞠躬。无论经历过多少次生死，他还是无法适应。更何况那里躺着的是燕晖深爱的女人。

他记得手术之前，张思然对他说，她和燕晖决定今年年底举行婚礼。想要邀请他来参加婚礼。因为他算得上是她的救命恩人。

但是.......

事实上，他却没能救得了她。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如果他不极力主张尽快动手术，张思然会不会熬到她能嫁给燕晖的那个时候？

“思然？”

燕晖踉跄的跑过去，一把掀开白布。浑身颤抖起来。他的思然很安静，很安静的躺着，一定是手术的时间太长，他的思然累了，所以现在睡着了，亦或许麻醉针的药效还未消退。

只是思然的脸为什么这么白？为什么鼻翼间已经没有了呼吸？

……

“思然。”

他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汗水不断从额间渗出，大口喘着粗气。

原来又是一场梦！

一场连续做了一个月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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