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魔鬼，也只能是魔鬼。”

“我哭泣，左眼之泪为世界，为它殉葬；右眼之泪为自身，为我们的堕落寻找一片葬身之地。”

“但在这之前，我一定会活下去。”

这……这就是忧伤的独白？可小朋友你那么小，不要装出一副“我已经活了几千年内心幽怨今天正好来发泄一下”的苦大仇深的样子啊，没有人喜欢不笑的孩子的说，像你这样白白净净的孩子，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人太夸张就会被当做是异类的，没有温暖，更没有所谓的朋友，你只会孤独得过完一生呐。

“你也是这样想的吧？”孩子轻声说，他抬起了手，似乎要握住远方那个十字的手，长发扬起，在他的脑后结出一个，宽大的素袍鼓起，衬的那更为深邃，“所以我会帮你。”

“你说你窥见了一线命运，而我们会顺着它走下去。可是你错了，你很胆小，也很害怕。”

“你怕黑暗，你怕现实，你怕自己，你不愿意承认你的权力，你也不愿意承认你所说的谎话。你窥见了什么？你能窥见什么？你敢窥见什么？连权和力都不敢触碰的神，堕落也是活该。”

神？炎凌呆滞，这是在干什么？这清脆的声音中的蔑视之意，就连傻子也能听出来。这简直是……渎神！

“嘴上喊着力量力量却整天只知道蜷缩在浮华中，你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所以你现在连只狗都不如。但是”孩子的声音骤然高亢起来，似要吟诵伟大的赞歌，庄严而雄浑，“你还有我啊。世界上没有人爱你，他们只会表达同情而永远不会和你站在一起。人是虚伪的，更是愚蠢的。能和你相依为命的，只有我啊！嗨，为什么不拥抱我呢？我们在一起，就是整个世界。”

“真的，在孤独的时候，只有我们能抱着取暖。”

“命运？这种东西生来就是要给我们踩在脚下的。要扼住命运，那就要做无视命运的狂徒！我们的征途，是四方僭臣！”

“你说呢，苍？”孩子转过脸来，先前微微泛红的双眸中，赤金色的火焰暴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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