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老人未曾说话，又是一阵大笑。

旁边的清秀侍女也是羞红了脸，偷偷地将脸转到了旁边，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如画！你去吩咐厨房给少爷准备早饭，记得清淡一些！”老人心情甚好，温和地把小侍女打发了出去。

房间只剩下了两个人，本来高大老人，突然有了步履阑珊的感觉。

“孩子？你可知老夫是谁？”老人摩挲着坐到了莫随风床前，看着床上这个脸庞清秀的少年，眉梢眼间依稀存留着大女儿的影子，老人不禁鼻头发酸，悲从中来，两眼泛起了泪花。

“外公！”莫随风同样是鼻角酸楚，双眼泛红，那种血脉间的感觉，他如何还能不明白，这就是自己的外公欧阳牧歌。

随着这声“外公”叫出，莫随风如释重负，心头一片轻松，曾经沉甸甸压在心头的大山霍然崩塌，明心见性，念头通达。从此以后，这个世间所有属于钟杰的因果终于尽数了断，世间真正再无钟杰，唯有一个莫随风。

“好孩子！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欧阳牧歌话语哽咽，拉住了莫随风的手，两行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