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得宜的贵妇人,曾经指着鼻子痛骂她的苏柔被生活搓磨的狼狈寒酸,甚至不得不为了她那个女儿在她面前低头。
那个时候,她心里多快意啊!
当年劈头盖脸骂她不要脸的苏柔,还不是要在她面前摇尾乞怜。
上次在医院,虽然苏越梨那个翅膀硬了的死丫头让她受了气,但一想到苏柔那病歪歪,瘦得只剩骨架子的凄惨模样,她便什么气都消了。
说句难听的,苏柔还能活几年呢?就算苏越梨尾巴翘得再高,又有什么用,阎王要你三更死,谁能留人到五更呢?
一个活不了几天的人,拿什么跟她斗。
没想到,这不到一年没见,苏柔倒能下地了,瞧着倒还挺能唬人的,不会是回光返照。
想起刚才苏越梨那明里暗里对自己的挤兑,方芷兰嘴角翘起,悠悠叹道:“算了,就让给你们。”
她小鸟依人的在江风平肩头靠了靠,故作大方,“风平,我们走。这条首饰,就让给他们好了,毕竟苏柔身体不好,这好东西,能享受一天少一天的,我就让给她好了。”
这话看似退了一步,实际上却字字句句都是在暗指苏母命不久矣。
倘若苏母此时还病着,这话便无异于诛心之言。
好在苏母已经大好了,看方芷兰这丑态毕露的模样,苏越梨不屑的扫了她一眼,“都说好人有好报,这话说得没一点错,我妈这辈子没做过坏事,老天保佑,遇上了好心人,做了骨髓移植,身体已经痊愈了。”
“都说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只是不知道,某些人的报应什么时候到了。”
“你!”
“有你这么对爸爸说话的吗?”
听到江风平的指责,苏越梨算是明白什么叫厚脸皮了。
这么多年,他没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她离开江家那天,他更是放话从此没她这个女儿,这个时候又好意思让她叫爸爸了,亏他江风平还自诩读书人呢,她听了都替他脸红。
“江风平,你当年是怎么对我的,怎么对越梨的,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更别提我生病了以后你是怎么把她赶出江家,甚至让方芷兰到我病房里来闹事的。”
苏母唇角绷得紧紧的,声音冰冷:“如今你让越梨喊你爸爸,你有这资格吗?”
“我当……”
迎着苏母结满寒霜的眼,江风平剩下半句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他含含糊糊的嗫嚅了几下,顺着方芷兰拖拉的力道避开了苏母的目光。
“爸,妈,好了没有,我都饿了!”
身量高大的年轻男孩摘了耳机,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几步走了过来。
他看了苏越梨一眼,“诶,你不是那个女演员吗?苏什么的,我女朋友还挺喜欢你的……”
“小灏!”
方芷兰扯了江灏一把。
江灏出生后,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江风平之前还有一任妻子,他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当时为了婚约的事情认下苏越梨,也不过是缓兵之计,又不是什么正经亲人,没必要让在英国求学的江灏知道,他只要好好学习,将来回家接管江家的家业就行了。
没想到会突然看到江灏,苏越梨心里也有些感慨。
做为原女主江颜的弟弟,在电视剧里,江灏的下场却说不上多好,他沉迷赌博,赛车,不学无术,典型的败家子一个。
大概为人父母的,在子女面前总归还是多了几分羞耻心,生怕苏母揭她短的方芷兰拉拉扯扯的拽着江灏出了珠宝店,“你在英国的时候不是就说过很想念这边的粤菜馆吗?走,妈陪你吃去。”
“风平,快来啊!”
江风平最后看了苏越梨一眼,生硬的说道:“过年,你可以带上小霍来家里坐坐。”
眼见着这一家人走了,苏越梨忍不住摇头,“说来说去,原来是看在霍之昀的面子上,从前呢,瞧不起人家,叫人家不入流的小戏子。现在倒是肯叫一句小霍了。”
“这前倨后恭的本事,真是让人佩服啊!”
苏母却有她的担心,“听说这霍爷爷和江……和江老爷子是战友,你和小霍的婚事也是因为江家订的,万一,霍老爷子那边有……”
“这一点,妈你就不用担心了。霍爷爷最是清正,他知道江风平是个什么样的人后还直叹江老爷子不幸,儿子居然长成了这幅模样。”
“他老人家与我们同仇敌忾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想着和江风平修好关系呢?”
苏越梨的一番解释让苏母打消了最后的疑虑: “那就好,妈只怕影响了你们,小霍对你挺好的,你也要珍惜,这有来有往,小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知道了!”
苏越梨挽着苏母回了家,“妈,这是我和小冰帮你准备的房间,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
苏母回家后,休息了几天,就开始念叨着要重新开她的苏姐馄饨馆。
这人是社会性动物,她整天闲在家里,也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