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如月……风如月。”羽殇看到风如月似睡非睡，小声叫着她的名字。

见她没有醒来，他也没有再打扰，羽殇陪着风如月一起在屋顶，他给风如月盖上衣袍。

时间过去许久，羽殇快入睡时，他感受到风如月在颤抖。

羽殇低下头疑惑的看了风如月一眼，她在害怕？羽殇眯起双眸望着，她也会害怕，整天打打杀杀，只有别人怕她的分，哪有她害怕的分。

“不要……对…对不起……”她嘴里喃喃着，眉头紧紧皱着，身体颤抖着，眼角流出了泪滴

睡觉流眼泪的女孩，因为撑的太累，只有在梦里才能放心自己，可她却在恐惧梦。

梦里，风如月感觉她的手腕被人握住，“别怕，都是幻觉。”那人声音温柔少主，没有给她丝毫害怕和恐惧。

昏迷的风如月眉头紧皱，大脑之中仿佛什么被唤醒，记忆如同泉水一般涌来，连着现在的记忆交织着。

刚刚的记忆离开了，转眼又一大波记忆来袭。

头昏欲裂，多重身份快速转变着，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额头上的汗水一颗颗滚落。

她知道这是在梦境之中，想要醒过来，可不管怎么挣扎都徒劳无功，当所有的画面快速在她脑中闪过，最终却定格在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画面上。

那小女孩长着一张肉嘟嘟的脸颊，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十分惹人怜爱，可是周围的人都喜欢欺负小女孩。

“你这个扫把星，是你克死了你的自己的妈妈。”

“不，不是我……我…”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就算所有的人说她没有妈妈，是被她克死了的，但她心中却坚持着妈妈总是会回来。

分明长着一张极为可爱的脸却备受大家的折磨和羞辱，小小的脸颊上面全是委屈，可那双眸子却异常坚定，她从来都没有动摇过这信念。

慢慢的小女孩长大了，大约五、六岁的模样，脸也长的更开了，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小女孩十分消瘦，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一看便让人心生怜惜。

虽然她被冷落，不过自己倒是十分争气，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老是喜欢坐在大树下面等着她的妈妈归来，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她那么坚持，她的妈妈总有一天会回来。

小小的背影在夕阳下拉的很长，她的口中哼着一支《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曲子，这是她从其它小孩子哪里学来的，虽然被人冷落，但她也算是比较自由，没有人会打扰她。

“我带你去找妈妈。”是她的后母，她没有承认过她。

“不需要！”小女孩甩开她的手，跑开了。

为了不被人继续耻笑，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小女孩悄悄溜出了门，身上仅仅只揣着几块钱，她掂量了手中的的纸币，显然是不可能到达那么远的。

便想要找好心的大人顺路将她带过去，只不过涉世未深的她没有遇见好心的叔叔，却遇到了人贩子。

小女孩才小小年纪便露出了如此惊人的面容，像是她这样资质的女子，将来是很有市场的。

不管是卖到青楼又或者卖给大户人家当填房，定然都能够卖出一个大价钱，小女孩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想要逃走却被抓了回来。

“哼，小丫头，进来了你就别想出去，以后乖乖的在这里，不然老子打死你。”

那人凶恶的嘴脸顿时便暴露出来，吓得小女孩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身体被抽了几鞭子疼痛不已，被关押的地方还有很多像是她这样的孩子。

大多是偷来或者拐来的，这些孩子眼中都露着十分惊恐的模样，甚至有的已经变成了木讷。

关押她们那间房光线很差，等到男人离开，她一个人坐在地上，眼中却是不屈服，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里。

“喏，这个给你。”身后出现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女孩警惕的看着他，他的手心有一个白面馒头，作为逃跑的惩罚，她两天都不能进食，虽然已经饿得饥肠辘辘，却始终没有接过递给她的馒头。

小小年纪的她已经吃了一次亏，便不会再吃第二次，谁知道这个馒头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毒呢？

“我，我不饿。”她倔强的别过脸，不看着馒头的话那就会好一点吧。

看到丫头倔强的表情，少年却并没有再劝阻，而是自己一口咬下，

“好香啊……”还刻意吧唧了嘴。

小女孩的肚子在这个时候却不争气的响了起来，那白面馒头此刻已经变成了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从少年手中抢了过来就往嘴里塞，她可不能在这里被饿死，她还要离开这里，然后找妈妈。

她狼吞虎咽的吞着，白面馒头本来没有任何味道，却在她的记忆中变成了最难以忘记的味道，吃得太快，整个人被噎住了。

“咳咳……”

“慢慢吃，又没有人和你抢。”少年将地上的水给她，小丫头这才缓了口气，回头看了这个帮助她的人一眼，少年脸上很脏，根本就看不出他本来的模样。

只是她记得在昏暗的房间之中，少年有一双多情的眸子，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好看，一个馒头吃下，饥饿感已经减少了许多。

“那个……谢谢你了……”这才想起之前对他的防备心有些不好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倔强的小女孩，分明只有岁却有如此辨别能力。

“我，我叫月。”眼眸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