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说出去吗？”白惜萱打破寂静突然问了一句。虽然她觉得自己是明知故问，因为按凌云的尿性，为了让自己出丑肯定会说出去的，甚至有可能会攥在手里当把柄要挟自己，再重复像上次逛街类似的事。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又变得灰暗了，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又掉进狼窝了。

“没兴趣。我才懒得干这种无聊的事呢。”凌云一副没兴趣的表情，回道。

“真的吗？你会这么好心？不！我不信！”白惜萱在凌云手里吃尽了苦头，虽然现在看似是在统一战线，那也仅仅是因为此时利害一致，一旦出去后，他肯定又会变成以往那个渣男了，绝对会的！

“爱信不信。我做事有始有终，在你身上得到的已经和我失去的相抵了，既然报复结束了，我就不会闲得无聊去做这种无意义的事。和你的仇怨都已经结束了，都结束了……“凌云的神情有些落寞，但随即摇了摇头，真是的我伤感什么。报仇雪恨，羞辱了白惜萱那么多次，我早就已经捞回了本，该开心才对啊。我应该开始着手准备报复下一个人了啊。

“什么叫报复结束了？合着你这家伙还是在记恨上次耳光的事，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嘴欠，谁叫你说了不该说的话，你……”

“你烦不烦啊，再废话我就把你拍裸照的事全都说出去。”凌云耳朵都要长茧了，厉声恐吓道。

“哼，无耻！就知道威胁可怜少女，果然是人渣。”白惜萱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其实心里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反感凌云了，也许是已经习惯了他那糟糕的性格了，也许是已经习惯了他那贱的不行的毒舌了，总之算是看法有些改善了吧。

当然习惯归习惯，但讨厌还是讨厌。

因为白惜萱有些尴尬，所以两人便没再说话，可是在拐了几个弯外加一大段仿佛没有尽头的直道后，她已经忘记了回到破洞的路了，有些心慌的问道“凌云，你确定这条路是对的吗？”

“鬼知道。”

“那你还朝这边走！”

“直觉呗。”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开玩笑？”白惜萱心里没底，她渐渐有些绝望了，她感觉再这样走下去，可能永远也出不去了。

“出不去不正好，这样你的秘密我也没机会泄露出去了。”凌云笑道。

“喂喂，不是说好不提吗？”一提到这羞事，白惜萱脸又红了，生气的说道。

“你如果害怕，可以看着自己的裸照提提神。”凌云说着就要把手机递过去“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家伙心里都在想什么，怪癖！”

“滚滚滚。”白惜萱又是连骂三遍滚。

看着白惜萱又亢奋起来，他便不再说什么。下水道仿佛无尽的迷宫怎么样也走不到头，四周又都是相同的红砖墙，臭水沟散发出阵阵**的恶臭。人类在这种境况下很容易产生绝望情绪，而如果任由这种情绪弥漫心底，人会崩溃的。所以任何其他的情绪，诸如愤怒，羞愧，尴尬等都可以很好地转移注意力，将自己从压抑绝望的氛围中拉出来。

白惜萱不笨，她很快地意识到了这点，因为她注意到刚才是今天第一次见到凌云笑，而且他笑得很突兀，毕竟那家伙总是板着一张脸，没道理因为这点小事就笑的。“难道他说这些事只是为了让我……”

的确，现在白惜萱心情好受一些了，比起刚才的压抑也轻松了不少。她从后面注视着凌云的背影，她的心情很复杂，这是她第一次以这种心情面对凌云。

这不符合他的风格啊……

“恩……你有没有感觉有东西在后面啊？”凌云突然问道。

“啊？”白惜萱急忙回头去看，可身后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你别吓我，后面哪有东西。”

“你再仔细看看。”

白惜萱再次回头去看，这一次在黑暗中好像真有什么东西似的，黑漆漆的空气里仿佛随时会伸出一只血淋林的手扼住她的脖子，她缩了缩脖子，故作硬气道：“哼，这只是人的心理作用罢了。在黑暗中前行都会觉得后背有东西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的话语里却没啥底气，而且稍稍向凌云走近了一些。

“也许吧。”凌云面无表情地答道“其实我说是在靠直觉，倒不如说是有某种东西在吸引我。白惜萱，你……觉得前边有光吗？”手机的光亮之外明明应该是无边的黑暗，可他总感觉黑暗的尽头仿佛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红光！可自己快走几步却也无法追上它，仿佛那红光也是在移动的。看着那微微的红光，不知为何身体就会感到躁动，好像血液都加快了流动。

“你有意思吗？我都说了别吓我。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沉浸在压抑的气氛里，但已经够了，我好多了，所以你别开玩笑了。”白惜萱深吸了一口气，她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她看不见吗？不应该啊。”凌云脸色凝重的看向前方，白惜萱看不见那红色的光。起初凌云也以为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但跟着红光走了那么久，他却觉得那光芒好像清晰了一些。

回头吗？

他心里升起一股退意，说实话他心里也很害怕，前面那未知的红光也许是些不干净的东西。不过他又不想放弃，心里的躁动越发强烈，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