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艾尔兰问道。

碎碎摇了摇头：“不知道，肃清运动中的**名录是女皇陛下亲自拟定的，谁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也没人敢当众提出疑问。”

艾尔兰生出一种挫败感来，没想到最关键的一本书竟然早就已经被销毁了，要知道北方群岛寻找陨石碎片的这个事件对于他修订《法之书》可是相当关键的，按照他的推测应该就是在这个事件上发生的事情与他原本世界中的历史有所偏差，从而导致了后续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改变，直到科技出现，摧毁魔法为止，所有都基于北方群岛的这次事件上。

不能了解到这件事情的真实历史，后续的所有推测可能性都将变得扑朔迷离复杂无比，根本无法展开研究。

“这本书对你来说很重要吗？”碎碎看出了艾尔兰写在脸上的苦恼，问道。

“相当重要。”艾尔兰只能苦笑。

碎碎抽了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你真想看这本书也不是没有办法。”

“嗯？你不是说这本**已经被全部焚毁了吗？”

“所有纸质版确实已经被集中销毁了，但看过这本书的人可不会把记忆丢掉。”

碎碎笑了笑：“我的记性一向不错。”

艾尔兰难以置信地看着碎碎：“你是说，上面的内容你全部记得？”

......

“霍尔森乘船前往北方群岛，他当时请到了最出色的远航船长以及优秀的水手班子，以这支经验丰富的船队配置来看，本应该能够顺利地到达北方群岛，但在航行过程中，还是出现了意外。”

“意外？”艾尔兰问道。

碎碎点点头：“相当严重的意外，按照《炼金发展史》中霍尔森的日记来看，在航行过程中出现了雷暴，海面翻涌起大浪，乌鸦成群地扑打在船帆上，撕咬着帆布，并且海上开始升起浓雾，航行用的指南针也是开始乱窜，根本无法进行航向的定位。”

“这样的情况确实够凶险。”艾尔兰只是在脑中想象了一下，便能够感受到霍尔森一行人当时的处境。

“虽然很凶险，不过霍尔森请到的是最优秀的海航班子，在船长的指令下，他们还不至于被海浪和雷暴掀翻，虽然失去了方向，但经验丰富的船长与水手凭着直觉还是找到了正确的航向，只要穿过了雷暴海域，那就不会有大问题。”

“想来事情没有这么顺利，你刚才说他们还是遇到了意外？”

“是的，足矣毁灭船队的意外。根据书中的记载，在船长掌舵，水手控帆的时候，船板上传来异样的声音，船队的老人们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无数双手沿着船底爬到了甲板上，腐烂的皮肤，空洞的眼睛，那是水鬼。”

“水鬼？”

“坠落在海洋里，灵魂永远被大海禁锢，介于死亡与存活的交界处，不生不死或者说是既生且死的东西，它们会向海上行驶的船发起攻击。”

碎碎解释道：“水手与船长相信这种诡异的东西存在，而炼金术的理论中本就相信物质与精神是互相独立并且可以分离或转换的，所以炼金术师不难接受这种东西出现。”

“你也相信这种东西存在？”艾尔兰试探性地问道。

“谁知道呢，以现在的理论角度来看，这种东西显然是不符合唯物主义论调的。”碎碎耸耸肩，不置可否地笑笑说道：“可是这事情谁能说得准，就算到了今天依然有许多神秘现象无法用科学解释。”

“如果这种东西真的存在，那船队一定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吧。”艾尔兰将话题折转回去。

碎碎叹了口气，颇为感慨：“的确如此，这支精锐船队的水手个人战力并不稍弱，毕竟常年和游荡的海盗作战，甚至比地方上的海军都要更加出色，但是之前的扬帆掌舵已经消耗了他们不少的体力，仓促应战下，自然战力得打个折扣。”

“最恐怖的是，水鬼很难被杀死。腐烂的躯壳，心脏早已不再跳动，维持他们行动能力的是「怨念的核」，没人能知道这个核心在水鬼体内的哪里，也许就在心脏，也许已经跑到了大脑中，只要不能毁掉这个核，哪怕是将水鬼劈成两段，它们也会弹跳起来狠狠地撕咬你的**。”

“船上开始了一面倒的屠杀，水手们一个个地在霍尔森面前死去，把这位曾经优雅的炼金术师吓得不轻。并且他们面对的危机远远不止于此。”

碎碎顿了顿，用郑重的声音说道：“根据书中记载，他们遇到了传说中的恶兽——黑龙，龙翻腾起巨大的旋涡，把他们的船吸进去，海浪瞬间就淹没了他的意识。”

艾尔兰一惊，龙在他曾经的世界中可是真实存在的生物，难道在这个世界中也曾经存在过？

不过嘴上他还是故作镇定：“越说越像本奇幻故事，怎么连龙这种东西都出现了。”

“以当时的角度来看，出现什么奇怪的生物我都觉得不足为奇。”碎碎说道：“毕竟那是炼金术的时代，人类对物质的认识还没有到达现在的程度。”

“好吧，那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霍尔森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海浪卷到了北方群岛的一个小岛屿上，同船的其他人全都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死在了漩涡里还是漂流到其他的岛屿上去，他身边只有几片断裂的浮木，想必在他昏迷的时候就是这些浮木把他送到了这个小岛上。”

“那还算不错的结果，虽然出了些波折，不过最后的目的地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