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欢迎回家。”
岑歌闭了闭眼,随后迈步进门,万般冰冷他皆可承受,可这样的温暖却让他心折。
回家这两个字,已经太久没有人对他说起过。
看着那个白须白发的老人,指点着弟子们的武艺,这一刹那,岑歌不断地想起了当年的一切,那时候,师父也是这样亲手拉过他的胳膊,箍着他的腰,对他说,“小岑歌,咱们习武之人,腰是命门,腰马功夫是基础。要知道,‘腰马三分意三分,形意双全是本根。招招式式腰是眼,劲力收发善恶存。’小岑歌,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师父。”
那时的他还是和懵懂的少年,师父陪着他走过了快要十个春秋,教他习武,教他做人。
师父师父,如师如父,亦师亦父,那时的他们,名义上是师徒,可也像父子,像祖孙。
后来师父走了,娘也走了,他曾想过北上去找师父,可对于师父来说,他只是个拖累,他不能这样做。
直到他遇见了晏冷……
岑歌的眼里,仿佛只剩下了那个鹤颜白发的老人,一步步地走过去,对着老人的背影,三跪九叩。
“师父,不孝徒岑歌叩首。”([m.80dshu.com 520读书网]。)
第一百零三回
老人的背影仿佛僵了一瞬间,然后徐徐回身,“回来了?”
“是,师父,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来,先跟我进屋,咱们师徒俩先说会儿话。”老人一遍拉起岑歌,一边还朝后头留了个话儿,“小猴子们,不要打扰我和你们师兄说话,哦呵呵呵~”然后师徒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进了屋。
等两人前脚刚进屋,外面院儿里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就都炸开了,好不热闹。
“他也是师父的徒弟吗?”
“师父说他是师兄,是说他是咱们所有人的师兄吗?”
“大师兄,咱们师兄的师兄是什么啊?”
“诶,二师兄,人好像是你领进来的,说说。”
“二师兄,他究竟是什么人啊?”
“岑歌……岑歌……啊!我知道了!他是不是就是师父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岑师兄啊?”
“是师父唯一的那个入室弟子吗?”
“啊!就是师父在江州的时候捡回来的师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