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想杀死迪恩？”鲍比思索着。

“噢，恐怕不只是我，从眼下来看，他们想杀死所有的猎人。”迪恩挠了挠头。

“我觉得现在的问题，是从谁那里才能得到足够有用的情报。”迪恩忽然站了起来：“而且我有一些想法。”

“我不是很喜欢这个想法。”萨姆犹豫着说。

“相信我，我也一样不喜欢。”迪恩从杂物箱里翻出自己的一张□□，上面的大头照大概是一年前拍的，不太让人满意，至少迪恩觉得连自己十分之一的帅气都没有拍出来。

和另外几样七零八碎的东西一起放进了一只盒子。迪恩走了几步，来到十字路口中心，盯着地面，考虑有没有什么遗忘的。一只手捉住了他的手臂，迪恩抬头，看到萨姆又用标志性的狗狗眼望着他：“我觉得还是用我的照片比较合适。”

“开什么玩笑，难道你以为我真的要跟他们做点什么交易吗？”迪恩大大咧咧地笑着，蹲下身子，用手在地上挖出个浅浅的坑，这个动作让他感觉极不舒服，让他又一次想起了之前做过的那个梦，想起梦中萨姆被杀死了，那种心几乎也跟着他死去了一样的感觉。迪恩心里突然掠过一个念头：如果这真的曾发生过，那么我绝对会做现在一样的事。而只是这么一想，耳边似乎就传来了地狱犬的吠声，那种声音明明应该从未听过的，却让迪恩突然出了一身冷汗。

萨姆看着迪恩蹲在地上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感到很纳闷，今天的迪恩似乎和往日不太一样。萨姆的手轻轻搭在迪恩肩上，迪恩像是被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来。萨姆从他手中抽出盒子：“你今天状态不是很好，不适合做这个，我们可不想冒让你被恶魔杀死的危险。”

“不，我只是突然想起了点事。”迪恩拿回盒子，脸上又是往常的笑容了：“我是那么容易被杀死的吗？”

说着，迪恩把盒子放进土坑，随手把土盖在了盒子上。萨姆沉默着向后退了一段距离，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他可不想让好不容易召唤出来的恶魔发觉这其实是个陷阱。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一个十字路口恶魔出现，萨姆也忍不住从树后走了出来，两人对视了一下，彼此都明白对方的意思：看来这次不太有希望了，不知道为什么，十字路口恶魔放弃了这个潜在的交易机会。

迪恩撇了撇嘴，他还以为自己还算一块有点诱惑力的诱饵，没想到这些恶魔这么机灵，居然都不敢出现。迪恩蹲下想要挖出盒子，突然一双穿着黑色皮鞋的脚，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迪恩慢慢抬头看了过去，一个留着一把大胡子的中年白人男子站在他的面前。

“嗨，能帮到你们吗？”他歪了下头，对迪恩打招呼，一口浓重的苏格兰口音。迪恩自己都没有注意，一丝微笑爬上了他的嘴角：“嗨。”

“看起来你们并不想做什么交易。”对方向四周看了看，点了点头，然后抬手一个响指，土地裂开了一道缝隙，恶魔陷阱就被破坏了：“要知道，我并不是他们那种小业务员，至少我也是个业务主管啊。用这种方式对待我？”

“但是你依然出现了，即使你知道我们有其他的目的，或许你还是想跟我们做个交易？”迪恩与这个初识的恶魔面对面站着，但两人之间却没有丝毫互相为敌的剑拔弩张的气氛。

“有名的迪恩.温彻斯特想要和我做个交易。”他伸出了手：“克劳利。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各自的底牌吧。”

“那我们应该坐下谈谈。”

“不，不，不。”克劳利摇着头：“我可不想走进另一个圈套，所以要么就在这里谈，要么到我的地方谈。”

“可是你不怕我们谈的内容被你的老板知道吗？”

“你想跟我谈什么？”克劳利警觉地问。

“比如谈谈如何让你成为地狱之王？”

迪恩刚说完这句话，克劳利就消失了。他东张西望地看了一下周围，都没有克劳利的身影，只好向萨姆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说了什么？他怎么突然就走了？”萨姆不解地问。

“我只是突然冒出来个想法，大概是吓到他了。”

萨姆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迪恩，迪恩舔了下嘴唇：“我只是问他想不想成为地狱之王。”

“为什么你会把话题扯到那里去？”萨姆皱着眉问。

“我就是突然觉得他很适合，至少比路西法要适合。”

听到路西法这个名字，萨姆的脸色也突然变得奇怪了起来。魔王路西法，有恶魔想让他重现于世，这是上次遇到记忆女神的时候，他们得到的线索，但是听到这个名字的同时，萨姆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响起了一个轻佻的声音，在唠唠叨叨，没完没了说着什么，就像苍蝇一样讨人厌。萨姆摇了摇头，想赶走这个声音，迪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我这么说很奇怪，但是我觉得说不定他会感兴趣。”

“我明白。”萨姆笑着摇摇头：“地狱之王克劳利是吗？听起来确实很适合。”

“等等。”迪恩站住了脚：“你怎么知道他叫克劳利。”

“不是你说的吗？”萨姆也站住了。

“不，我确定我没有提他的名字。”

萨姆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迪恩：“但是我真的从没见过他。”

“你对他，呃，有没有之前那种预知？或者说梦到过他的存在？”

萨姆的脸都皱了起来：“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