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听他说的时候，玄琳珑盯着他，道：“现在我不许你死，你不能再疯了。”

她记得他曾经说过，若是他死，那绝对是他想死。

那千年的事情怕便是如此，不知是为了那死亡本源还是无尽的折磨，他真的想死。

漠源微愣，旋即轻笑道：“好，听你的便是了。”

之后，玄琳珑一直都安静地听着漠源将这一切述来，脸上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良久，漠源将事情大概地说完，半晌轻叹道：“毫无疑问，东部绝对比其他四部弱，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弱。”

玄琳珑沉默不语，这一点她从各种资料中已经大概清楚了，更可况她还曾经看见过远古东部的情况，那时候人皇仍在，人族鼎盛，就连巫皇也极少派人来侵犯。

现在的东部很弱，很弱，而这东部中最弱就数玄宇。

玄琳珑心底轻叹，若不是之前那盟约还在，这其他四国怕早已想玄宇从这东部除名了。

见玄琳珑一直都沉默不语，神情也有些复杂，漠源心中虽是不忍，却也仍是说道：“还记得你体内曾经存在的脉封吗？”

玄琳珑一愣，脉封，就是脉封困扰了她很久，若不是脉封，她年幼之时早就能够突破淬化巅峰，现在肯定能够达到辟脉巅峰。而若不是这脉封的存在，她父亲也不至于用那玄家的秘法来帮她破开一丝脉封。

漠源又道：“还有你灵魂深处的魂封。”

玄琳珑从震惊状态中回神，挑眉道：“这些都是气运衰弱惹的？”

没等漠源回答，她又道：“气运应该不会造成封印之类的情况吧。”

脉封不应该是人为下的吗？

怎么从他那里变成了天生的了？

漠源摇头道：“这确实不是气运能够影响的，但也与这气运有一丝关系。”他顿了顿，“当年子余为了我能够神魂不灭，除了剥夺这天地气运之外，还做了另一件事情，也正是这一件事情才会让你们古玄一脉衰败至此。”

听了他的话，玄琳珑真的很想说她古玄没有衰败，但不知为何这话如何也说不出口。

毕竟，毕竟这事实便是如此……

曾经的古玄，现在的古玄，差距简直是天跟地的差别。

半晌，她问道：“那究竟是什么事情？”

漠源迟疑了一下，道：“还记得你父亲说过的话吗？古玄每一代的嫡长都会有某种奇怪的封印。这封印其实就是一种代价，一种与天交易的代价，以你们古玄每一代嫡长被剥夺天赋之力为代价，换我神魂不灭！”

“剥夺天赋？！”玄琳珑瞪大眼。

她记得父亲说过他被封印的是魂力，而就是因为那封印的存在，父亲哪怕天赋再强，修炼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触及到魄源境界。而自己体内的脉封和魂封都同时存在，那脉封的存在让她一直在养灵境界徘徊了许久，魂封的话，她目前还不清楚有什么作用。

那该死的老祖用东部的气运去换他活着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搭上历代嫡长的天赋！

他到底还是不是一个家族的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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