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看着姜楼要哭不哭的样子,曲牧亭那一瞬间真的觉得心疼了,这只是个少年而已,何必要因为一场□□,将他伤的这样深?
姜楼摇头继续说道:“他还说,他送我回去,也会接我回来,只要粮草到了岭南,我很快就会再回到他的身边。”
“可他不知道我父王是要造反的吗!”姜楼猛的站了起来,痛不欲生的嘶吼着:“我怎么可能还回得来!”
话音落下,那倔强的少年便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双眼空洞没有生机:“我怎么可能还回得来,怎么可能还回得来?等他朝,你我战场相见时,你还会不会记得曾经,你也对我笑过。”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色,却让曲牧亭觉得心里似乎被阴霾笼罩着,她心疼这姜楼,却也无可奈何,感情的事从不允许他人的置喙插手,如果可以,她希望姜楼能彻底的忘了这段感情,回到属于他的地方,做一个潇潇洒洒的小世子,可以纨绔可以fēng_liú,只是不要再动情。
平遥王已经许诺是要世子归来,即可将粮草送到,姜楼的归程便仓促了许多。那天是曲牧亭最后一次见到姜楼,在很久很久的以后,她都无法忘记那少年眼里流着泪,说着他回不来了。他比谁都通透明白,甚至他也知道昝子忻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他而已,只是即便他在昝子忻的心里,那位置也太过卑微,卑微到他不愿意去承认,昝子忻是爱他的,卑微到他宁愿给自己找一个像昝琅那样的强大的闪着光的情敌,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得到些许的安慰,幻想着在昝子忻的心中,爱情的重要地位,患幻想着有朝一日,昝子忻也会那样对待他。
可爱情对每个人的分量是不同的,对姜楼的分量远比对昝子忻要重的多。
岭南之行已经确定,不仅昝琅在忙碌着,曲牧亭也没有闲下来,她还得偷偷摸摸的忙着,不能教昝琅发现,也是藏的十分的辛苦。
“在家有什么事拿不定注意就跟康总管交代,知道吗?”昝琅有些不放心太子妃自己一个人:“实在不行就进宫去找母后,她总能为你做主的。”
“哎呀,你好啰嗦。”曲牧亭一边研着磨一边说道:“这个地方不要花梅花呀,梅花是冬天的,改成荷叶比较好。”虽然她不会,但指指点点还是比较在行的。
昝琅将手上的扇面换了个方向,又把已经落笔的梅花略改了一改,修成一只蜻蜓,然后才在太子妃说的地方重新花了几许的残荷。
“孤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别成天只想着往外跑。”
“记住了。”曲牧亭噘着嘴不满意:“你人都走了,还管我那么多。就算我现在答应的再好,到时候你人在外,我就是不听话,你还能怎么着?还不是都是白说的。”
昝琅摇头无话可说,落笔画完最后一枝,才有些不舍的说道:“孤不是想拘着你,只是你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
“恩,我会的。”曲牧亭很敷衍的应道。拿过昝琅画的扇面直点头:“不错不错,以后穷了没饭吃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去摆摊卖扇子,生意肯定很好。”
“你喜欢就好。”昝琅摇头:“孤还要进宫一趟,晚上可能会回来的晚些,晚膳就不用等了。”
曲牧亭本来是想刺激昝琅两句,见她又忙着要走,顿时又有点心疼,斯斯艾艾的挪到昝琅身边:“我等你,记得回来吃饭。”
等昝琅走了之后,曲牧亭就换了身衣裳,穿着之前太子殿下的旧衣,绑了个发髻,简单潇洒的出门去了。
只是这次去的地方跟前些天蹲坑稍微有些不太一样,她只直奔着大理寺的衙门去的!
守了这些天又被人躲了这些天,让太子妃很是憋屈,她决定要出其不意,直接上门去堵人!
曲牧亭上次过来的时候是为了接昝琅回家,着的是太子妃的裙衫又有太子殿下护着,所以当时并没有几个人见过她的真容,今日换了身男装再来就受到了些小小的阻碍,不过不要紧,她还巴不得多些小挫折呢。
“找小沈大人?”衙役一脸有些不耐烦:“若是有案要报自去官府,官府管不了那就击鼓递状子。若要见大人,需得提前递拜帖。”
曲牧亭好脾气的说:“我与他故交,你去通传一声,说是一位姓曲的公子来找他,他会来见我的。”
“那就是没有拜帖咯,先送拜帖,大人有空自会见你的。”衙役一脸的不耐烦还想赶人。
曲牧亭皱眉:“你这是大理寺衙门吧?就这样对待无辜百姓吗?好大的架子!”说着不等衙役反应,一把将人推开,径自闯了进去。
只是大理寺到底是大理寺,她也不过才将将迈进了大门,就被人团团围住了,曲牧亭倒也镇定自若,昂首挺胸的站在正中间,态度是十分的傲然。
“大胆狂徒,竟敢擅长大理寺!”
“沈大人,这人说要见你,卑职索要拜帖,他不仅没有,反而还擅自闯入!”
“是何人?”沈奇刚过来就看见远处那身影意外的有些熟悉。
“就是那人。”衙役指着曲牧亭愤愤不平:“卑职与她进道理,她不仅不听,还擅自闯入。”
而曲牧亭也早就听见了沈奇的声音,从容不迫的转身跟沈奇打了个招呼,笑眯眯的十分的和善。
沈奇脚下一个踉跄,赶紧对手下衙役吩咐道:“还不让人退下!”然后几步走到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