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霍邈毫无悬念的获胜。他还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对手落寞的表情。
对手是韩国人,冒了一大串韩语自说自话。懊恼了许久,他起身和霍邈握手。
“thank you。”
霍邈没说话,只是看他。一瞬间,对手有种错觉,仿佛霍邈在讥讽他,又仿佛霍邈根本没有正眼看他。但是明明,霍邈……是这样的有礼貌。
他缩回手,从一侧的台阶下去。师傅过来,问了霍邈一些情况,指了几个霍邈的问题。霍邈边走边听,一言不发。
到会场外,他顿住,“老师,我等人。”
师傅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哦,家人是么?”
他点头,朝会场里面看。不一会,有三个人谈笑着从会场里走了出来。看到师傅,陆妈妈还特地和他握了握手,“聂老师好。”
师傅也客气,“您好您好。”
霍邈自然地就靠向他们,陆悠开始给霍邈看他比赛的视频。师傅在一旁,倒是有些诧异。
他看到了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霍邈。
“老师,我走了。”他和师傅告别,客气却好似拒人千里。陆悠也向师傅挥手,“聂老师,我们走啦。”
她蹦跶一下,勾住霍邈的肩。霍邈屈膝,任由陆悠吊在自己的肩上。师傅在后面看着,便明白了霍邈为什么会这样。大概是他身边的这个孩子,真的像东京的夏,有暖风,有灿阳。
*
晚上,霍邈休息。陆妈妈说要去日本的街头逛一逛,和陆爸爸一商量就非常愉快地告诉悠悠,“我们去购物,你在这陪着小邈。”
小夫妻手拉手去银座血拼了,留下陆悠呆在原地。
亲生的,非常亲!
所幸,霍邈对东京的街头还算熟悉,能领着陆悠到处逛一逛。与国内紧张地迎接非典的氛围不同,东京的街头就显得热闹轻松许多。陆悠是好奇宝宝,人来疯似的到处跑着。
街头卖氢气球,陆悠也买了,一把塞进霍邈的手里。是一个哆啦a梦的小气球,被高瘦的霍邈拿着,显得格外的突兀。
她笑嘻嘻,说要给霍邈拍照。霍邈由着她胡闹,“我们一起拍吧。”他将陆悠手上的小相机递给路人,路人乐意而为,半蹲着用日文说准备好了么?
陆悠听不懂,呆滞地胡乱看着。到路人数秒数时,霍邈伸手按在陆悠的头顶,稍稍一转,陆悠“哎呦”一声对向镜头。
路人竖起大拇指对霍邈说,“你的小女友很可爱。”
悠悠踮脚拼命地仰视着霍邈手里的照相机,看自己拍得如何,听路人这么说,她又拍拍霍邈的手肘,问:“姐姐说了什么?”
霍邈一本正经地回答:“她说,我很帅。”
陆悠噗嗤笑了,捏住霍邈的鼻子,“哦,让我看看。”凑近仔细地扫描霍邈的脸。
霍邈:“……”某人怕不是傻子。
陆悠玩累了,就想着吃。放假两周,陆悠的体重直线上升。霍邈说要带陆悠称一下多重再决定要不要带陆悠去放纵一下。陆悠挣扎了半天,“算了算了,假装我没重可以么?”
她竖起一根指头,在霍邈眼前摇了摇。
霍邈没说什么,带她去了酒店楼下的咖啡店。陆悠想了想,又觉得刚刚该在隔壁便利店买个冰棒,“小喵你等一下。”她将相机和包塞给霍邈,小跑到隔壁的便利店。
咖啡店里开着冷气,和室外有着很大的温差,咖啡店的落地窗升腾起一层薄薄的雾。
霍邈无聊,头靠着沙发懒懒地看向窗外。外面灯火通明,行人匆忙地穿梭在繁华的街道。
一会,陆悠就来了,举着两根冰棒,笑嘻嘻地隔着玻璃窗朝他挥手。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笼着雾气的玻璃上一笔一划:バカ(笨蛋)然后画了一个箭头,指着陆悠。
陆悠点点上面的日文,一脸懵。
他慵懒地扬起唇,笑得明媚。挥手,又将那片日文给抹了,重新写下:かわいい(可爱)。
陆悠杀进来了,将冰棒塞到霍邈手上,“写得是什么?”
霍邈淡淡地回:“你很可爱。”
她咬了一口冰棒,露出两颗小兔牙,“是么?”
霍邈看着玻璃窗上她的倒影,眼里掀起万丈波澜。
*
前面的比赛对于霍邈来说,非常的轻松。每一局他都赢得毫无悬念。比赛间隙,陆爸爸无意问起师傅这种比赛是否有奖金。师傅随口道:“一千三百万日元,合计八十多万人民币。”
陆爸爸半口水呛在喉咙里,“什么?”
师傅说:“冠军。”
陆爸爸难以置信。八十万,在当时可是一笔巨款。
见陆爸爸吃惊的样子,师傅也纳闷了,“你们和小邈关系这么好,小邈没和你们说过么?”
陆爸爸摇摇头,他一直以为,霍邈就是普通人家的小孩。
很快,霍邈又上台了。半决赛,对手的实力也不容小觑。霍邈却还是满不在意,阖眼静静等着比赛开始。
一场厮杀,对手步步紧逼,霍邈反攻为守。师傅知道霍邈在转变策略,他在拖对手,拖垮对手的耐心。
对手越着急,他的破绽就越多。
于是很快,对手落了马脚。在比赛临近结束时,霍邈轻松拿下胜局。对手和霍邈不是初次对弈,他没多说什么,甚至没有露出半点表情就离开了。
这局结束,下局,就是田村了。霍邈即使没有了解比赛的情况也能笃定决赛他的对手。
师傅做得功课很多,还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