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镜心下一动,道,“我这点子功粗浅的很,你跟父亲学吧,父亲功夫好。而且,父亲每天早上起床打拳。”
秦凤仪大惊,“这不是叫我去送死么?”他刚得罪过岳父!
李镜好笑,“胡说什么,父亲其实可喜欢你了,就是不擅表达。大哥说,你在平郡王跟前失仪,父亲都替你圆场。”
“平郡王,哪个平郡王?”
“就是你来的第一天,父亲出去迎接平郡王,你突然跳出来。你没见平郡王?”
“没啊,我就见着平岚了。”
李镜便是未在现场,也猜出当日情形,道,“平岚定是陪着平郡王一道来的!”
秦凤仪想了半日,方拍着脑门儿道,“莫不是平岚身边的那个老头?”他道,“唉哟,我都没注意。”
“也不知道你都注意什么了?”
“我注意岳父呗,我最怕岳父发脾气了。”
李镜笑,“你不用怕父亲,他真的很喜欢你。”努力向未来的丈夫灌输父亲很和善的认知。
秦凤仪这软耳根,给媳妇这么三说两说的,他道,“那你早上也一起来,要是岳父欺负我,你可得替我说话。”
“你就放心吧。”
秦凤仪此人吧,有着非同寻常的思维路数。
他自己说怕景川侯趁机揍他对他下黑手啥的,结果,早上他一身劲装的去了练功的小校场,人家景川侯府的男人们都有晨练的习惯,枉秦凤仪先时也在人家住一个多月,竟然不晓得。当然,那一个多月,他都是忙着一大早去老夫人房里见媳妇的事,根本没留神人家景川侯府男人们的生活习惯。
李镜也早早过去了校场,其实,秦凤仪想像中被景川侯寻机教训的事,根本没发生。因为,景川侯随便指了个侍卫,让侍卫教秦凤仪去了。
秦凤仪这人呢,先时还说怕被打击报复,可景川侯让侍卫教他,他又有些不乐意,觉着受了冷落。不得不说,这就是一种典型的小人属性,圣人曾总结了一句话,很适用,叫:近则不逊远则怒。
秦凤仪看岳父竟然不亲自教他,要别个女婿,哪怕真是人家女婿,便是不满,也只有憋着的。何况,你还不是人家女婿,女婿的名分尚未拿到。秦凤仪却不肯憋,他走过去,拽拽景川侯的袖子,朝远处使个眼色,意思是,到边儿上去说话。景川侯甩开他的手,“有话就说。”
秦凤仪道,“阿镜昨天说,岳父你武功最好。岳父,这俗话说的好,一个女婿半个儿,你可不能只偏心自己儿子啊。你就教我呗。”
景川侯一脸面无表情,“真的要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