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铭：“……”

“我只有通过摄像头才能看到你……如果你不想让我看到你, 我就不看，”方言收起手机，含情脉脉地看着面前的虚空，“夏夏, 你别走，别走好吗？”

夏铭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击中了，又酸又软，瞬间就飘不动了。

方言伸手痴痴地抚摸着虚空中他看不见的、惦念了很多年的小媳妇儿的脸, 却不知道他的手指已经穿透他的脸，戳进了脑髓里——这画面有点儿惊悚，但却有种诡异的动人。

“夏夏，”他看着空气，低声道，“我知道你是怕我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可是你知道吗，你一点儿都没变，还是十年前我记忆中的样子，那么清秀、温柔又可爱，笑起来的时候又羞涩又甜美……轻而易举就让我怦然心动。”

“夏夏，你不丑，一点儿也不丑。”

“在我心里，你是全世界最好看的鬼。”

夏铭手指下面的瓷白的下巴和脖颈，慢慢慢慢地红了，他张开手指，露出一只眼睛，有点儿扭捏地轻声问：“真……真的吗？”

然而方言不借助鬼话翻译app和摄像头，压根看不到他说话，也听不到他的声音，所以仍旧自顾自地说：“夏夏，你知道吗，自从你离开，我的世界就只剩下无止境的冰冷和绝望，我一直以为，这十年来，我的人生是空的，可是就在刚才，我才知道，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我的人生一下子就圆满了，”说到这儿，方言含着眼泪笑了起来，眼角笑出了x_i,ng感的小褶子，目光温柔得像是能拧出水来，“特别满特别满，再也没有任何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