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念忍不住皱眉,白夕浮在水里浸过,手很冷。尤念虽然也在水里浸过,然而精神高度紧张,倒也不觉自己是冷的。体温迅速温热了脸蛋,白夕浮冰凉的指腹一触上来,尤念只想垂眼皮,心已极累,想任由身体坠落,睡过去。
白夕浮撑开尤念的眼皮,诧然失色,立刻又去查另一只眼睛。
尤念意识到不好,可心里累累的,就是提不起精神:“怎么了,有什么东西?”
“像不像……”白夕浮欲言又止,和钟九诗对视。
钟九诗深吸一口气,颔首:“像。”
尤念有点怒,怒火被压抑着,也感觉不到:“像什么?”
白夕浮道:“香灰,你左右眼里都有香灰。肯定是白彦休操纵侵入的。”
“你们有吗?”尤念问。
钟九诗摇头:“应该没有,我们看起来都很好,就你看起来不对劲,像裹尸布似的。”
“唉,别咒我。”尤念道,看着白夕浮和钟九诗相互检查,白夕浮把祖章扯来看看。
白夕浮道:“只有你有。”
“寄生虫吧……”尤念怂怂的想着,便觉得身体里有细长的虫子在乱爬,身上开始瘙痒,试图去挠后背,“难不成我最好欺负,最容易被寄生么。”
“我来帮你挠。”祖章还以为尤念是痒了却够不到,自告奋勇当痒痒挠。
陈辰勾着仙鹤的脚爬上来,看着大家围着尤念转,便问:“怎么了?”
钟九诗看到救星,希冀见多识广的陈辰能给出解决方案,让出来,急忙解释:“我们也搞不懂,好像白彦休拿炉灰把尤念给寄生了……搞不懂。”
“在眼睛里。”白夕浮掰开尤念的眼皮给陈辰看。
陈辰乍一瞧尤念,也觉得不协调,似乎尤念出现在这里,本身就十分突兀,很不应该。
钟九诗心惊胆战,以为陈辰能看出什么门道,没想到陈辰也是沉吟不语,忍不住催促:“组长?组长你说句话啊,不要不说话。”
“你们呢……”陈辰一脸懵逼,先前成功的巨大喜悦感登时被浇熄。
白夕浮急切道:“我们都没事。”
尤念看大家慌里慌张的模样,自己并不介意,毕竟他除了有些累,并没有什么其它感觉。累是正常的,这几日他把自己逼到了极限。眼里瞄着水面上的战斗,尤念安慰大家道:“我没事啊,你们关注点重点行不行!”
这话说的有气无力,陈辰第一次看见尤念炸毛炸了一半,只有毛没有炸,觉得更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