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那个女人在问他顾晓怎么办。
“送上飞机,立刻去澳洲,你看好她。”夏丞说,“证件都毁了,这辈子都不许她再离开澳洲。”
“是。”那女人恭恭敬敬地答。
脚步声传来,我连忙躺下,听到他打开车门,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尤昵?别睡,忍着点。”
我哼了一声,车子开出去,我没睡,但昏过去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了,我觉得不对劲,努力张望了一下,发现这根本不是在医院,而是在一间酒店的套房里。
我试图爬起来,但腹间立刻传来一阵疼痛。
大概是休息好了,身体松懈了下来,所以感官回位,这一个星期以来身体所受的折磨都在此刻变得清晰起来,浑身都疼。
我的脚刚放到地上,就听到开门声,夏丞端着水杯进来,看到我下床立刻皱眉,“躺好,你需要休息。”
我不敢忤逆他,连忙乖乖躺回去。
他笑了笑,一脸满意地走过来放好杯子,按下床头的电话,用英语吩咐前台送吃的过来。
“不知道你醒了,你等一下,吃的很快就送过来。”他低声说。
我尽量用信任的,依赖的表情和语气问他:“不是说要送我去医院?”
他笑了笑,“这边不好把你送到医院去,放心,刚刚你昏睡的时候我已经让医生来看过了,没有什么皮外伤,胸腔也没有出血,只是有些胃出血和营养不良,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极力掩饰着失望,朝他笑了笑。
想在医院求助或者逃走的希望都落空了,我只能祈求夏丞会大发慈悲,放我回去。
很快食物就送上来了,我是真的饿了,吃了个精光,之后睡了一会,又被胃疼醒。
夏丞就坐在床边,看到我满床打滚,才开始打电话,十分钟之后来了一个女医生,有条不紊地替我检查,给我打了针之后才用英语训斥夏丞,“不是叮嘱你了醒了之后只能喝几口粥?胃刚出过血,你让她吃那么多东西会死的!”
夏丞用那张毫无歉意的脸对医生道歉:“是我忘记了,抱歉。”
那医生没再说什么,收拾了东西就要走,我扑过去抱住她的手,几乎是尖叫出声:“救我!”
夏丞慢腾腾地把我扯回去,笑着在我头上落下一个吻,那医生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捋好被我抓皱的袖子,转身出去了。
我试图下床,但又被夏丞轻轻拉回去,压倒在床上,而我毫无还手之力,心里阵阵绝望。
“我又没把你怎样,干嘛要逃?”他仍是那副笑吟吟的样子,但目光很冷,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