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离开后,宴会厅的角落就只剩了苏恭丞和何遇。两人碰杯交谈,面上一团和气,待正事说完,何遇话题一转,道:“我有些私事要和您谈谈。”
苏恭丞笑容一顿,复而又笑起来,道:“是关于秋子的么?”
私事上,也就只有苏秋子与他们两人都相关。
何遇点头,将苏秋子说与他的事情都和苏恭丞说了一遍,最后,他站在那里,唇角带笑,道:“我跟您说这些,只是想告诉您,以后不要再逼着秋子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还有,您先前答应的事情,也请言而有信。”
苏恭丞没想到苏秋子真的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何遇,他听完沉默,眼底情绪翻滚。
和何氏集团合作有利有弊,利处就是现在的互惠共赢,而弊处就是怕何氏集团趁着合作重新染指建材市场。利处他享受到了,弊处他也要预防。
侨城的事情,在他心中始终是个坎。
何遇没这么简单,何氏集团现在对顺骋集团没动作,是因为何氏集团若是和顺骋集团硬来,何氏集团也会受到重创。他现在没有动作,肯定背后酝酿着什么,或许最后的结果是何氏集团安然无恙地吞并顺骋集团。
去年何遇对顺骋集团抛来橄榄枝,他本没那么容易答应,但董事会三番五次会议要求答应,同时何遇愿意迎娶苏秋子,最后他才拍了板。
现在看来,当时的决定说不定是错误的。
即使心有隐忧,苏恭丞仍没表露,他笑起来,说道:“父女之间不能算逼迫,我年纪大了,想早点抱外孙而已。所以就想用房子车子,激励激励秋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旁边不时有股东代表和董事会成员经过,苏恭丞面色僵硬,而何遇却依然一派温和。
“那请您以后有什么想法都跟我谈。”何遇礼貌道:“不生孩子是我的想法,您不必去为难秋子。”
“我和自己的女儿谈总归比和你要亲切一些。”苏恭丞不悦道:“再说我对我自己的女儿,怎么算为难?”
苏恭丞说完,声音压低,对何遇道:“你也不用打着对秋子好的旗号来找我说这些,若是好,你又怎么会带着她去宴会上,说她是我苏恭丞的女儿,并且和侨城的人联系。”
“我们彼此彼此。”苏恭丞总结道。
何遇安静地听着,神色并未因苏恭丞的话而改变,他淡笑一声,道:“我没有打旗号,确实是对她好。带她去宴会是因为要介绍电视台的长辈给她认识,解决她工作上的一些小问题。和侨城的人打招呼,是因为侨城的几位认得您的大名,会与她寒暄,不会让她太过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