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沉睡着

第十二章沉睡着

但是想睡觉又觉得已经睡不着了。索穿上鞋子走下了床。不知怎的，走了两步我看到小狗瘫在地上，毫无生机。我不知出于什么想法脚步就这样带着彷徨与不安地走了过去。它的嘴巴微张，眼睛紧紧闭着。我心里好像漏掉一拍，感觉脑中一片白光，随后便不管不顾的一把抱起了它，我想试探一番给予警示怎么了，可是将它抱在怀里，它的脑袋却耷拉下来。

我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深深地呼吸着。我颤抖着手指抚向它的鼻尖，没有呼吸。我以为是我神经太过紧张没听清楚，可是我眨着眼睛等了好长时间，还是没感到一丝的气息。

我不相信地又将手伸向它的心脏，好像时间突然就这样戛然停止，空气中似乎有冰的气息。我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深深地呼吸着。再低下头，我轻轻地抚着它的身体，还有微微的余温……

我深深地闭上眼，如果……我早点醒，是不是情形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如果我早点醒来，你是不是还依旧安静又乖巧地躺在这地板上静静地看着我。如果我早点醒来，你是不是就可以等到自己的答案？你不知道。我的白玉里有那么多的药是的，我的白玉里面真的有很多的药，有那么多可以救人命的神药可是现在，它也只是药了……

…………

看着眼前已经没有声息的小狗，我抱着它情绪失控地抛出客栈，在这夜深人静的页岛上硬敲醒了说书人的门，还好，他并没有特别的不满。问了我想知道的问题后我便停也不停地直接奔出城外。

在冀州郊外的一处山坡上，我找到了那几座光秃秃的坟头。是啊，这里就应该是说书人说的那片杜家坟地了吧。看着这里我心情微微沉静下来。摇摇头叹息一声，杜老爷一家竟会落到长眠于这乱葬岗之中的地步，是谁的错？

低下头有看着怀里的躯体，虽不知你是谁，但我相信你也愿意安息于此吧。抱着它走到那凄凉的一块空地上，轻轻地将那已经逐渐失去温度的身子放到地上。意念动了动，拿出那把“暗夜”，看着这黑亮的匕首，我眨眨眼睛便将它深入泥地。一下一下的挖掘着，直到挖出一个足够大的坑为止。最后再看一眼这个陪伴我两天的生命，再次颤抖地抱过它，放到那个死寂的没有一丝空气的坑里……

不知不觉，当我离开这片坟地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了。走了几步，忍不住地又次回过身去。那个小小的，崭新的坟头是小狗的。我叹了口气，深吸一口气，快步离去。

走在喧闹的冀州城里，我一时竟觉得如此讽刺，想起那杜有生龌龊的嘴脸，竟连带着看着冀州也失去了几分色彩。望着身边来来去去的人们，也觉得他们那么虚伪，我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任何真情了。似乎这世界上每一件事情都是令人不敢深想，表面的光鲜亮丽，一旦深入，一定会有其不为人知的黑暗。

我摇了摇头，抬起头来望向天空。天空依旧那么蓝，白云依旧那么软，向远处眺望，远处的山，远处的水，似乎还那么永远生生不息是世界变了还是我变了？自嘲地笑笑，都不是吧，只是我对社会的认知更深了原来社会远比我所看到的所能想到的复杂太多。面对这些，我几乎感觉浑身乏力得只想沉睡。

想了想，也罢继续往客栈走去。身边的人嘻嘻哈哈地笑着，侧目望去，似乎我一用能看透人本质的火眼金睛，我好像看到他们嬉笑的面孔下是多么扭曲邪恶的嘴脸。从他们哈哈的谈笑风生里，我好像看见与他们表面不符的嫌弃与不屑。

转过街角，有两个孩子追逐着，我透过他们红彤彤的小脸，好像看见那片片的蓝天。抬起头，对，就是头顶那片不染尘埃的天空。我笑着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对面迎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叟，我不自觉地又顿下脚步，她虽然已经驼背，但是我还是看到了她的坚强，好像不管面对什么都这样不屈不挠地一直挺着肩行走着。

即使她与我只是一刹那的相逢，可是我却喜欢上了她。再眨眼她已经与我背道而驰。我蓦地转过身，目光一直追逐到她消失在前面的拐角处。

再次抬头望天，今天是怎么了？好像梦游一般没睡醒。甩甩头，什么都不想，快步向前面的客栈走去。小二大老远的就看见住店的姑娘三步做两步的就走了进来。他连忙迎上来嬉笑着打招呼：“嘿嘿姑娘回来了”

我已顾不上与他客套，直接头也不回地“噔噔……”爬上楼梯，然后直接进门，关门，看见床之后，什么也顾不得地倒头大睡，只有这样，我才能清醒……

而楼下的小二依旧呆呆地站着，手里拿块抹布不解地看着空空的楼梯，好半天嘴里才咕哝着：“怎么了，这是？”直到掌柜出来之后才唤醒这位傻头傻脑的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