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饭桌,又等着秦王氏把厨房收拾好,一行人才朝满仓烧的小炭堆走去。
满仓乐滋滋的领头走在最前面,不时的回过头来催促,他可是真想自己的劳动成果能被认可。
秦王氏笑看着满仓紧张又有些期许的模样,抬眼看了看天色略想了想道:“满仓,你爹现在正在地里歇响呢,你去把你爹叫来,就一起把你烧的木炭看了,也省得天黑回来看不清楚。”
满仓一听,欢呼着就朝着家里的地里跑去。
秦大富这时正吃完饭坐在地边的一棵大树下,和蒋保山正说着地里种粮食的事情,看见满仓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没等他开口说话,就忙问:“满仓,你这是慌的啥,家里是不是出了啥事啊?”
满仓摇着手笑着道:“没、没事,家里没出啥事,是娘让我来叫你去看些东西。”满仓忙把金珠如何提起木炭,自己又如何烧了一坑,被满柜告诉了娘,娘又如何的发火,一直到现在大伙正往烧木炭的地去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金珠真是胡闹,这木炭是小孩子能烧的吗,满仓,听蒋叔的话,咱不烧了,等我和你爹忙过这一阵子,我们给你们烧许多用。”蒋保山一听这事是金珠引起的,忙拉着满仓左右上下的看了一圈,确定没有被烧着烫着后,才劝说满仓不要听金珠的话胡闹。
“不,蒋叔,这事不怪金珠,就算今天金珠不提起这事,等过段时间我也会去找柴火来烧,我已经长大了,能帮着家里做事情,你们不要老把我看成小孩子成不成啊!”满仓不服气的挺了挺小脯,头抬了老高,悄悄的垫着脚站在秦大富的旁边,想证明自己真的是已经长大了。
“哈哈,好,这才是我儿子,走,爹就和你去看看。”秦大富一听满仓的话,高兴得一拍满仓,让他快点前面带路,转头笑嘻嘻对不放心金珠跟上来的蒋保山道:“保山,这小子不能和闺女一样的娇养,等你以后再娶房媳妇生个小子,可不能像宠金珠这样。这小子嘛,就是要让他多做多闯多胡闹,就算受点伤也不算什么,咱们男人不在乎身上有点疤,你我小时候不也一样,都是这样爬出来的,你看方家的那两兄弟,就是不成器的料,比你家金珠都不如,谁家的闺女以后嫁了他们俩,那可要遭一辈子的罪。”
秦大富满脸自豪的看着自己儿子,这小子不错,才九岁就知道心疼爹娘心疼弟弟,帮着家里减轻负担,以后能有出息。
蒋保山听了秦大富的话,转头一想,这话在理啊,他不也是从小就独自在山上爬,那时候可没少受伤,他的背上至今还有一条很长的伤疤,就是小的时候为躲避受惊的野兽,从山上滚下来所致,自己不也从来都没在意过,相反这伤疤还让李氏温柔成一湾水,呵呵!这小子还真就不能闺女一样:“呵呵,大富,你这话说的在理,是我想得不周全,走,我也跟着你们去看看,要是真烧得好,我们两家今天冬天可就指着满仓了,哈哈!”
金珠伸手不时在泥馒头的表皮上着,上面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些,但依然有些烫手,金珠舔了舔嘴唇,她又想到了一种吃食--烤饼。
那是用一个一米五左右高的大铁皮炉,直径有差不多一米,木炭放在最底下烧着,上面的内炉壁上,一张张成人手掌长宽的面饼,就贴在上面烤着,大盖子在上面盖好,有人买现打开拿出一个,热气腾腾的香气扑鼻,通常有鲜和白糖两种口味,每次金珠一遇见,都是各买两个,吃得那叫一个香啊!
金珠咽了一口口水,忙退后几步站远了点,她有点谗得不行了,刚吃过饭的肚子,怎么感觉又能吃点东西了呢?
秦王氏正围着泥馒头看,秦大富和蒋保山就跟着满仓到了。
“爹,你看,这就是我烧的木炭,熄了火我们就回家去吃饭,现在估着差不多可以打开啦!”满仓自豪的站在泥馒头前,用手了表皮的温度,这样能判断里面的火是否已经完全熄灭,是否到了能打开的时候。
秦大富绕着泥馒头走了一圈,用手在上面了,从顶到底仔细的查看了一遍,点点头:“你不用问我话,你该怎样做就怎样做,我只在旁边看着。”
“孩子他爹,你这是满仓他还小,你就帮他指点着些,要是伤到了那可怎么办?”秦王氏不满秦大富说的话,她叫他来可不是让他只看着,这烧木炭前面的事情还安全些,点火之前都已经用湿泥把柴火堆给封住,顶多就是烧不起火来的事情,伤不到身上,可这扒木炭就难说了,一不小心还没有完全冷却的木炭烫到身上,那可是一烫一个水泡,如果烫到脸上那可怎么得了。
秦大富看着秦王氏笑了笑:“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你这个样子,你生的儿子是什么样,难道你不知道?满仓既然说自己长大能烧木炭,还弄出了这么个小不点来,虽然小是小了点,可看上去却还是有那么几分模样,要想知道他是否真的会烧,就要看着他自己一路的做下去,我现在手帮他到是容易,那他可能真就学不会了。”
秦王氏知道丈夫说的有道理,可天让她不能像秦大富般狠下心来,只能狠瞪了秦大富一眼,转头又去看满仓,不过她却没再说话。
金珠站在旁边暗暗的翘了翘大拇指,这秦大富真是一个好父亲,知道怎样教育子女,秦大婶也不赖,知道有道理就算心再疼也不再多话,满仓兄弟可真幸福啊!转头看了看蒋保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