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了。”方芳芳说完出了养身馆。

李逵看着方芳芳的背影，对杨阳杨说：“我早跟你说过，三儿不傻。”

杨阳杨亦看着方芳芳，她不傻吗？

林肯在方芳芳走后，掉下了一滴眼泪。

杨阳杨看见了。

“林肯……”

杨阳杨刚要说些什么，林肯就跌跌撞撞的出了养身馆的门。

李逵问杨阳杨：“为什么林肯不解释？”

杨阳杨无力的笑：“之所以会有解释这个词，因为被解释的人会相信这个解释的人，而三儿不相信他，你觉得他的解释有什么用？”

李逵沉默。

方芳芳又回到了大街上，她果然还是比较适合呆在这里，夜市有多么繁华就对比方芳芳多么凄凉。

走到医院门口，方芳芳施施然走了进去，这个时间，只有医院不仅不关门还免费。

医院的走廊里，永远都是这么热闹。

走到尽头，急诊室的门牌还亮着灯。

方芳芳走了进去，走进去就看到了李万牛。

李万牛跟方芳芳招了下手，继续看片子。

然后坐在李万牛对面的女人对他说：“医生，我妈受不了刺激，所以等下你跟她说病情的时候说委婉一点。”

李万牛点了点头。

女人握住李万牛的手表示感谢，之后就出去把她的妈妈带了进来。

李万牛看着片子对女人的母亲说：“恭喜你，你的胃里长了一颗五克拉的裸色宝石。”

最后，女人脸色仇怨的带着她母亲离开了。

方芳芳抽了抽眼角。

“每天都是这样的情况，可是欺骗真的好吗？”李万牛无力的说。

方芳芳不知道。

“你生病了吗？”李万牛问。

方芳芳摇头：“我只是出来转转。”她省去了那句心情不好。

李万牛刚要说话，就走进来两个搀扶在一起的男生，看上去应该还在上学。

靠近李万牛时，他们身上浓重的酒味使得李万牛皱了皱眉。

“还上学呢吧？”李万牛问。

两个男生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搞基啊？”

两个男生脸一红，对李万牛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们很相爱。”

李万牛黑着脸又问：“我问的是你们高几啊？”

男生这才听清楚了。

……

方芳芳还是在生活中第一次看见同性恋，比较有新鲜感。

“为什么喝酒啊？”李万牛又问。

这时候男生不说话了，另一个开口了：“他明天就走了。”

“别瞎说，这小伙子身子骨好着呢。”李万牛训斥他们。

男生摇摇头：“是他家移民，他要去国外。”

说着，两个男生也不管在场有没有人，就搂在一起哭了起来。

“我想象不到他走了之后我要如何熬过白天黑夜。”

另一个男生哭着看向他说：“你以为我走了之后就会很好过吗？”

“可是我们没得选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