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酒喝完後，觉得有些热，毓科脱掉身上的衬衫，只剩下穿在里头的背心。仰著头，靠在床头发呆著。屋内虽然安静，却因为还有另一个发热体，不致於太冷清。喝了酒，果然觉得困了。毓科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看晓希睡得那麽沈，直觉地想抱著她睡，单纯地觉得这样比较好睡。她把晓希拉进自己的怀里，却发现晓希的衣服早被汗浸透了。

手指自动自发地解开了所有的扣子，三两下就褪去晓希上半身的衣服。毓科把衣服随手扔到了床下。顿失衣物遮蔽的晓希，不习惯温度忽然的变化，侧著身子，将四肢往身体中心收缩。毓科看著背对自己的晓希，蜷得像等待羽化的蛹，她紧缩怀抱，将晓希深埋在自己的身体里。

她的唇贴在晓希的肩胛骨上，大概是毓科吐出在晓希背上的气息，让晓希睡得不安稳，晓希翻身面对毓科。两人的鼻尖轻触，毓科看著眼前这放大特写阖上的眼睛，不知为何联想到在鼻子以下，那鲜嫩欲滴的双唇。毓科试探性地轻嚐了一下那唇瓣的味道。温温热热的。正试著想以有限的意识，形容一下那种感觉，却感到晓希的舌尖正在自己的唇上巡弋著。她调皮地张嘴掳掠那湿软的舌尖，才一合拢双唇，舌尖就像蛤蜊触手一样缩了回去。

毓科笑著追击，想把刚才那梦游的舌头揪出来。她完全地覆盖住晓希的嘴，却发现晓希的呼吸越来越紊乱。她放开那薄薄的双唇，想看清楚晓希现在的表情。冷不防让晓希的喷嚏撒了整脸。毓科恨恨地想拉晓希的衣服来擦脸，才惊觉到她的衣服早被自己给扒了。想著如果晓希醒来发现这件事，一定会叫得呼天抢地直要她负责，还是再去拿件衣服来帮她穿上好了，省得麻烦。

晓希在牛肉面的香味中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毓科捧著碗面坐在沙发上吃著。

「你好会睡，都天黑了。」毓科无聊了一天，总算能有个清醒的人来陪她玩了。

「真的耶。天黑了。台风好像都走了。」晓希抓抓自己的头发，睡太久了，头居然有点痛，腰也有点酸。当她掀开被子时，摸到身上的衣服，觉得触感不太一样。「我早上就是换这件衣服吗？」

「你要不要吃面？」毓科赶紧端著碗到晓希面前，还把筷子塞给她。

晓希接过面碗，又抬头偷瞄毓科，小小声地说，「间接接吻耶。」

毓科哼了一声，心里想著，都直接接吻过了，还会在意这种间接性质的事吗？想起堤防上的那时候，她的脚有点蠢蠢欲动。「吃完没？记得吃药。」

她拿起药包丢到晓希面前，站起来打算收拾扔了一地的衣服。晓希的视线追随著毓科的脚步，看到毓科捡起的那件衣服。

「那件好像是我早上换的衣服。」

「你记错了。这件是我换下来的。」毓科重重地拍了她的头一下。

「我没有记错。我没有记错。一定是你动了什麽手脚。」晓希跳下床，执拗地在毓科耳边对她唠叨轰炸。

「你再吵。我现在就tuō_guāng你的衣服。」毓科气忿地丢下衣服，抓起晓希的领口。

「tuō_guāng之後，你会负责吗？」晓希的眼睛闪闪发亮企图动人。

毓科低吼一声，将晓希扑倒在床上。「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25)

晓希没有回答，只是两只手抵著毓科的身体。毓科的气息吐在她的脸上，让她皮肤表面的细毛像被风吹过的稻子般，呈波浪状地席卷过一阵酥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