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一个农女,一个小大夫,要是没有杨大人,这朝中的局面,她可没有办法应对,说不得直接就是死无葬生之地。
杨氏父子也奇怪,为什么自己会睡的这么沉,不过,显而易见,得到了充分的休息以后,他们的精神可是好了不是一点半点。
二人醒来以后,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就催促沐千澜去休息。
沐千澜说是自己在昨天夜里也稍微睡了一会儿,并不是很困,又说是女皇大概今天就会醒来了,她要守着。
可这父子二人那里能同意,最终还是打发了沐千澜去休息,又再三的保证了,只要女皇醒来了,就打发人去叫她。
推辞不过,沐千澜就到了自己的居室去休息。
此时千里之外的长河县,四奶奶家中却意外的迎来了一位客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岁岁。
周岁岁虽然常来四奶奶家中,可四奶奶并没有想到周岁岁会在大年初二到自己家里来。
按照惯例,大年初二是出嫁的女儿回娘家的日子,凡是出嫁的女儿,只要是条件允许的,一般都会在大年初二这一天带着丈夫儿女回家。
可周岁岁是妾,说起来并不算是出嫁的女儿,而是卖给别人家的下人,能不能回娘家是另外一说。何况就算金家厚爱她,能回娘家,那也应该是去柳树村,而不是到四奶奶这里。
可是人已经到了,四奶奶也不能不给面子的把人给撵出去,也只能招呼进来。
只是,四奶奶这会儿只是担心沐千澜,还真是没有心思应付周岁岁。甚至连和她多说几句话的心思都没有。匆匆见了一面之后,四奶奶只是吩咐人给周岁岁端茶倒水,便借口有事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去了。
四奶奶这一段时间被周岁岁烦坏了,觉得和周岁岁说话可当真是累的厉害。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可现在,她没这个心思。巴不得送了周岁岁马上离开。就不要说和她多说那些没有营养的话了。
四奶奶想着的是周岁岁能自己觉得没脸了,然后离开,可是却不知道。这正是周岁岁求而不得的机会。
周岁岁每次到四奶奶家里,都是带着目的的,她来了这院子里不知道多少回,居然没有能得到一个机会去沐千澜的屋里看看。老爷可已经说了,要是再见不到好处。不会让她好过。因此忙就笑着让四奶奶自去忙,不用招呼她。
见机会难得,她打定了主意,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从这里拿一些有用的东西去争功。
沐千澜是大夫。据说沐氏药房的那些成药就是她研究出来的,她的屋里想必是留下了一些药方什么的,要是碰巧能得到一两个成药方子。那就是大功一件。
到时候,金家就算不是自己的天下。她也不会再看人眼色过日子了。尤其是马氏那个不得宠的贱女人,到时候看她还怎么磋磨自己,给自己脸色看。
周岁岁只要想着就觉得开心的很,脸上的笑容连掩饰都掩饰不住,只能端起茶碗掩饰。
周岁岁瞧着院子里没人了,便借口要去茅房,大丫要送她过去,被周岁岁阻止了。
然后让大丫和小花两个人给自己去端点心,然后自顾自的去了院子里。
大丫和小花两个一个卖眼,周岁岁就不见了,二人听她说要去茅房,倒是也没大留意,只顾着各自忙着手中的事儿。一面埋怨着,这位金家的姨娘真是拿自己不当外人,那脸皮也不知道是啥做的,那么厚,四奶奶明明都表现的很清楚了,不喜欢她常来,她还是这样。
每次来了还摆着主子的谱,居然想要吃那些新鲜的点心,哼,呢可是给两位小主子准备的,怎么能便宜她?
而此时的周岁岁,在院子虚晃一下以后,乘着别人都没注意,一闪身就很快的进了沐千澜的屋里,这速度确实是快的很。
却说周岁岁到了沐千澜的屋里,果然桌子上放着不少写满字的纸张,周岁岁倒是想从里面直接找出有用的药方走人,可是偏偏她是个不识字的,拿着这些写字的纸和看天书的没什么差别。
不过,她也不是个糊涂的,当下就当机立断,把桌子上有字的纸全都卷起来塞到宽大的袖子里面,一面庆幸,现在穿的衣裳和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不一样,要不然,这些纸还真是没法子藏起来。
等藏好了这些纸,周岁岁隔门瞧着外面没人了,便若无其事的出门到了院子里,然后装作才从外面回来的样子,回到了堂屋里。
沐千澜的屋子因为没有住人的缘故,没有火盆,这会儿时间虽然不长,可还真是把她冻坏了。周岁岁进了堂屋就坐在火盆跟前,她可要好好在堂屋里暖和暖和。
不是说,这沐千澜还真是个舍得的,这堂屋里,比起金家的堂屋还要热呢,四奶奶和周洛儿周木头几个咋就这么有福气呢?这日子比起县城里有钱人家过的还舒坦。
不像是她,听起来是得了贵人的青眼,进了有钱人家里,可是这日子过的可真是憋屈,上面有个正经奶奶压着也就算了,其他人也没有一个对自己好的。今天,要不是她借口要来四奶奶这里,只怕是连出门都难呢。
等身上暖和了,周岁岁瞧着四奶奶大概也不会出来招呼自己了,便借口府中还有其他的事儿,索性就离开了。
反正要得到的已经得到了,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让人抓自己?
四奶奶听了大丫的回话,还觉得有些奇怪呢,这周岁岁,什么时候这么自觉了,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