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跃说:“娃娃还是你的儿子呢。”
“那他是继承的我们董家的香火,还是你们江家的?他不是姓江吗?既然他姓江,就该你们姓江的负责!”
江素素在当保姆,江子跃也在城里打工,他们基本上都是一个月才回来一次,所以家里平时只有江敬忠和董丽华、孩子三个人。
江敬忠上街买的肉,炒了一家三口一起吃。
董丽华上街买的肉,她提回娘家去,让娘家母亲炒,她到学校接着孩子回娘家吃。
孩子后来不愿意去了,说:“我要跟爷爷一起吃饭。”
董丽华不仅不夸孩子孝顺,还骂儿子傻。
有一天,董丽华对江敬忠说:“爸爸,您一会儿帮我打一口袋米。”
江敬忠说:“不是还有米吗?”
董丽华说:“我妈他们没有米吃了,我给他们送一袋去。”
江敬忠不高兴了,说:“你们的土地早就包出去了,我们现在只种了两个人的土地,要供五个人吃,我们自己都不够吃,你还给你妈他们送?”
董丽华更不高兴:“我这个当女儿的给自己的妈送一袋米难道不应该?”
江敬忠说:“你送是该送,如果是你自己种的,哪怕你把你家的谷子全部搬到你妈家去,也没有我的事,但这谷子是我种的,我辛苦一年,把你们一家三口养着不说,还要把你的父母都养着?这道理走遍天下都说不通!”
董丽华回来天天玩,什么都不做,江敬忠脾气再好,心里也是不高兴的,这会儿见她还要把米给她娘家妈送去,他自然不高兴。
董丽华要不到这一袋米,给江子跃打电话大吵大闹:“回来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
江子跃听了情况,说:“要离婚,你去起诉吧。”他挂了电话。
董丽华跑到镇上去打听,司法所的告诉她,如果是她单方面要求离婚,只能请律师帮她起诉,那要先交八百块钱的律师费。
“八百?”董丽华顿时肉疼了,给江子跃打电话:“我问了,说起诉要给八百块钱的律师费。”
“那你起诉吧。”江子跃不冷不热地说。
“这么多钱啊,那这钱你给?”
“是你在起诉,不是我起诉,我为什么要给?”
“这么多钱我一个人给?你给一半总可以吧?”
“我一分钱都不给,你起不起诉是你的事。”江子跃挂了电话。
因为舍不得这八百块钱的律师费,离婚一事不了了之。
为了孩子,江子跃一直忍耐着董丽华的自私和无理取闹,尽力维持着这场婚姻,想要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
但他们的婚姻还是没能走到最后。
他们的孩子上初三的时候,村里传出了风言风语,说董丽华和村里一个男人有暧昧关系,那个男人的妻子在外省打工,董丽华丽经常搭他的车上街。
这谣言传到了江子跃的耳里,他跟董丽华谈话,董丽华说:“对,我和他好了,离婚吧。”
江子跃说:“离吧,我成全你们。但有一点,我们离婚的事情现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等儿子考上高中后,你自己告诉他。如果因为这件事影响了儿子,我不会放过你们!”
两个人到镇上办理离婚手续,董丽华什么都不要,净身出户,她不要孩子,也不给孩子付抚养费。
很快就办好了手续,这场吵吵闹闹了十多年的婚姻,划上了句号。
江子跃有一种解脱的感觉,离婚一年后,他的脸上有了笑容,渐渐恢复到了结婚前的乐观和开朗。
但随后,新的不幸降临了,孩子知道他的父母已经离了婚,他成了单亲家庭的孩子,正处于青春波动期的孩子思想出现了巨大压力,他头昏,胸闷,经医院检查,说他的心脏出现了问题,需要住院治疗。
江子跃将孩子送到m城治疗,由江子纯照顾他,医了半个月后,他的病情有了好转,才继续回到学校上课。
江子美和她的丈夫开了一个废品收购站,开始的时候收入不高,勉强够一家人的生活开支。
地震后,各种物价猛涨,他们收的废铁原来一角五一斤,到卖的时候涨到了五角,有一段时间还海到了八角钱一斤,铜、铝,连塑料都翻倍地往上涨,他们就成了低价收进来,高价卖出去了,于是这一年时间他们就大赚了。
随后他们的生意越来越好,修了房子,买了几辆车,大货车、小汽车、三轮车、摩托车,想用哪辆就开哪辆。
只是赚得再多,她都舍不得给父母用一分,这是让江子纯最不满的,江子纯说:“她小的时候,我爸爸把她宝贝得心肝似的,现在想喝她一口水都难。”
有一天,江子美到江子纯这里来,兴匆匆地问:“姐,你看我给爸爸买的这件衣服好不好看?”
江子纯不由感到一阵诧异,说:“你怎么想起给爸爸买衣服了?”
江子美说:“你看看我爸那些衣服,我早就叫他扔了,他舍不得,穿在身上丢我们的脸。”
江子纯说:“扔了他就没有穿的了。”
江子美说:“你不是给他买的有衣服吗?又不是没有穿的,一天穿些乞丐衣服丢人现眼。”
“我给他买的,他平时舍不得穿,要留着走人户才穿。”
“那我今天又给他买了衣服,如果他还穿那些破衣服,我给他扔了。”
江子纯看了看衣服,问:“买成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