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熙的手猛地重重地捶在了桌上,“是谁!”
大有一番今晚不说清楚不许走的架势,传闻中说太子殿下俊美孤傲,可没说过他喜欢发脾气,李博望吓了一跳,心道自己今日竟是口不择言犯了太子殿下的忌讳了,为了补救,一番在喉咙口滚了几遭的话正要脱口而出,此时一直跟在白慕熙身后知情的莫玉麒要劝阻,“殿下,此事……”
莫玉麒跟了自己这么久,守口如瓶至今,真是难得。原来全天底下,被蒙在鼓里的只有他一个人!
白慕熙目如深渊,冷冷道:“说。”
见事不可为,莫玉麒摇了摇头退下了,他这副模样让柳行素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会。
李博望闭着眼,说出了一个被遗忘了多年的名字,“先太子妃,是阴山柳氏抚远将军的独女。未出阁前,闺名作柳潺。”
“柳潺。”他噙了两个字,用他独有的缓慢而低沉的语调复述了一遍。
柳行素险些便张口答应了。幸得这些年,柳潺这个名字已经渐渐淡了,即便在贺兰山,师父和众位师兄弟也只唤她作“行素”,她在师门肆意妄为,我行我素,人如其名。
更深,烛火还在摇曳。
柳行素躺了两个时辰,被莫玉麒的敲门声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