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才能找同学要花种,何亭亭有些等不及了,决定先在村子里转悠,看有没有人家种花的。如果有种,就先要些。
何亭亭离开家,在村子里挨家挨户去看。
可惜的是沈家村合村想的都是偷渡过对面的香江,种田尚且不算上心,怎么有心情种花?
何亭亭走了半个村子,也没见有人种花的,便垂头丧气地准备回家,打算还是回校之后问班上的同学要。
走着走着,来到一户人家处,听到这户人家屋里有女人尖利的吵架声。
何亭亭放慢了脚步,听了几句,听出是一年轻一年老的两个女人在吵。
“这整个村子,就没有像你这样的老不死,天天叫儿子打老婆,哪天打死了我,我看你儿子能不能再找一个任他欺负的!”
“你这带衰全家的,天下也不见有你这样做人媳妇的,天天骂家婆,你等着,我儿子不打你,天都会收你……”
何亭亭听到这里,便猜应该是沈十叔沈柱生的老婆沈十婶在和她家婆吵架了,她醒过来这么多天,已经听过许多次这两人有矛盾,几乎天天吵架的了。
想起何学说的,让她不要掺和人家的家事里去,何亭亭便加快脚步,离开沈柱生家。
却没有想到当天晚上,林玲玲回来的时候,就提起沈柱生又打老婆了,“上次的伤还没好,现在又添了新伤了……”
何奶奶坐在矮凳上让何玄连帮忙挑手上的刺,闻言叹口气,“这事我们也就能劝一两次,隔一阵打一次,谁也劝不了。你吃完饭拿些药过去吧。”
何亭亭在玩石子,听到这里就握着一把石子在手上,说道,“我下午想去找花种子回来种,经过他家的时候,听到了沈十婶和五伯婆在吵架。”
“亭亭啊,以后不要听人家吵架,知不知道?”何奶奶看向何亭亭。
何亭亭点点头,“我也没仔细听,听了两句就走了。爸爸说不许听这些,我记着呢。”
“亭亭真听话。”何奶奶表扬完何亭亭,又这样叮嘱了何玄连一遍。
何玄连一边点头一边叫何奶奶,“奶,你别动啊,我差点就挑出来了。”
“唉,奶奶不动——”何奶奶继续坐好,让何玄连好好挑。
做好饭之后,大家等着何学回来吃饭。
没想到何学还没回来,沈七老儿和沈国庆又闹了起来。
“快——何家老大老二老三,你们跑得快的,快去叫村里的男人回来,就说沈国庆要拿到砍了谢临风了。”一个妇女急匆匆地跑到何亭亭家门口喊何玄白三兄弟去帮忙叫人。
何玄白一把拉住就要往外跑的何玄连,“你跟大哥一起去,不准乱跑。”说完又叮嘱何玄青,“老二你留在家里看家,关上门,不要出去。”
吩咐好了,何玄白牵着何玄连急匆匆地跑出去了,何玄青走到门边关上门,走到院墙边看墙外的动静。
何亭亭小脸白了,握住何奶奶的手,“奶奶,他们会来我们家砍人吗?”
“不会来的,亭亭别怕。”何奶奶说着,将何亭亭抱进怀中。
林玲玲也走到何亭亭身边坐下,摸摸何亭亭的脑袋,“亭亭别怕,沈国庆只是说说的,他不敢真的砍人的。”
“妈,沈国庆为什么要砍谢临风?”书呆子何玄青回过头来问道。
他喜,基本上不会关注村里的任何事,所以沈国庆的事,他一点都不知道。
064可怜那孩子
“沈七老儿想收养谢临风,沈国庆怕人家占了他老子的家产,就处处为难人家。现在么,不是说拿刀去砍人了吗?唉……这些天来,沈国庆的手段可不少,谢家那孩子也是倒霉。”林玲玲快言快语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沈国庆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毒小人。实在不行,告到公社,让他坐大牢去吧。”何玄青皱着眉头说道。
他是个书呆子,一切都以书中看到的为人处世做准则,对沈国庆这样的人,心中自然就无限厌恶,对他不会有好称呼和好评价。
“你这傻孩子,在外面可别说这样的话。这片地是沈氏宗族的,我们现在不过是占了片地方。沈氏的人如果和我们有了嫌隙,怕是容不下我们这些外地人的。”何奶奶连忙示意何玄青不要再说。
何玄青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服,但是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大哥和三哥在外面会有事吗?”何亭亭可不管谢临风如何,她更关心何玄白和何玄连。
“放心,村里这么多人,不会有事的。”林玲玲安抚何亭亭。
过了约莫二十来分钟,何玄白和何玄连带回来已经没事的消息。
“已经分开他们了。在大家的见证下,沈七老儿将沈国庆的小儿子抱过去养,不会收养谢家那小孩子了。”何玄白说着,招呼大家进门,“谢家那小孩子也是可怜,也没招惹什么,却惹了一身腥。”
何奶奶摸着何亭亭脑袋上的辫子,问,“没人受伤吧?”
“刚才没人受伤,沈国庆被架住了。”何玄白说道,“不过好像前几天沈国庆去谢家落脚那地方闹,把谢临风的妈妈气得病了。”
林玲玲吃惊,“病了吗?倒是没听说……”说完又自言自语道,“不过没听说也正常,他们几乎不出门,有什么事也没人知道。”
何玄白点点头,说道,“我们最多私下去看看吧,别光明正大的。”说到这里沉吟片刻,道,“这事尽量不要插手,也不要说什么,免得引起本地人和我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