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怎么,对你们下手还要什么理由?我就是要摧毁掉所有她在乎的东西!神农一脉,玄机一脉,两族之人,通通都要死!”
黑袍人嘴角掀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声音带着阴冷和几不可见的悲痛。
话落,他掌心中有黑色的雾气凝聚成球,直接砸向机漓和风衍之。
两人也不敢怠慢,身形微动就避开老远。
随着“轰隆隆”的巨响,黑球带着恐怖的力量,在方才机漓和风衍之站着的位置震塌出一个凹陷的大坑,怨气肆意,尘土飞扬。
“机漓兄,不能留手!”
风衍之目光沉重地抬头看了一眼那巨坑,说道。
他和机漓都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小弟子,这黑衣人的实力超出他们太多,若留手,恐怕在他手中走不过一招,但不战而退更不是他们的风格。
“飞羽剑!”
“醉生梦死!”
两人都不敢大意,纷纷使用了自己的最强杀招!
飞羽剑,穹月剑术最高一招,剑势如虹,将灵气与人合一,剑即是人,人即是剑,以人御剑,这是伏羲一脉嫡系专修的剑术,杀伤力极强。
醉生梦死,魔魅般的笛声可使敌方受损,灵气蕴含越强,越可使人毙命当场。
“呵”
对方招式来势汹汹,黑袍人却恍若未闻,冷笑一声。
他只是随意挥了挥手,机漓和风衍之的招式就被破,两人后退一步,被自己的招式反噬,皆是喷出一口血来。
“穹月剑术,鸢尾音诀,都是不错的术法,可惜,你们两个远远不是我的对手,自己的杀招被轻易破除,感觉如何?两位隐世家族的袭承者?”
黑袍人声音讥讽,目光冰冷森然地射向两人。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对我族穹月剑术如此精通?”
风衍之面色骇然,他震惊地看向黑袍人,语气不解。
穹月剑术是伏羲一脉的不传之秘,但刚刚黑袍人化解起来如此容易,他必然是知道穹月剑术的弊端,但这怎么可能?
机漓抿唇不语,对方同样深知鸢尾音诀的化解之法。
他不觉得诧异,因为他已经猜出了对面之人的身份,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有能力潜伏到这神农一脉的常春密境中来。
黑袍人没有回答风衍之的话,看样子是不屑。
他何止知道穹月剑术和鸢尾音诀?
一旁的杨箐一直看着这一切,目光闪了闪。
刚刚从叶蓁手下逃脱,她还有些回不过神,索性黑袍人又救了她。
只是机漓和风衍之已经看到她和魔修站在一边,这可如何是好?
“被你掳走的三族弟子,在哪儿”
机漓随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灰蒙蒙的双眼看向黑袍人。
“早去见了阎王,你以为我会让他们活着?”
黑袍人恶劣地扯着嘴笑了,玄机一脉数百年来最有天赋的弟子?笑话。
这时,有人靠近。
黑袍人眉头微皱,脚步小心地向后挪动半步。
穿透怨气屏障,叶蓁和司缪出现,两人身后则跟着月牙和它背上的农樱。
“姑娘?还有阁下?”
他们的到来,感到最惊讶的就是风衍之。
他没想到会在常春山中见到叶蓁和她的夫婿,两人不是三族中人,也不可能是来此参加三族会武的,那么出现在这里就显得有些古怪了。
不过看到司缪,他才知道,原来刚刚那道穿透怨气的银光是他和叶蓁。
机漓眸子闪了闪,他竟察觉到危机缩小了。
玄机一脉的人对吉凶有种感知,刚刚和风衍之单独面对黑袍人时,他就感知到危险,而此刻,随着叶蓁和司缪的到来,他却发现吉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今华夏竟出现了你这样的人物?”
黑袍人直直望着司缪,听不出男女的声音带着些凝重。
他存活于世这么多年,面前这个银发男人可谓是他遇到过最强之人。
司缪绯红的薄唇绷着,没有抬眸,不咸不淡地道:
“将你身后之人交出来”
他不能随意出手,但震慑对方一番还是可以的。
对于杨箐他倒是没有任何感觉,但刚刚叶蓁想杀了她,他自然要满足自己夫人所有的心愿,只是杀一个人罢了。
闻言,杨箐的脸色煞白一片。
她没想到刚刚对她出手的居然是这个让她一见倾心的男人,他的容颜果然和他的背影相匹,可惜,不论何时,对她都是如此的绝情。
她不傻,不会以为司缪让黑袍人交出她,是对她有什么好感。
“你要她作何?”
黑袍人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问道。
这个女人是他培养了多年的棋子,弃之可惜。
“交,还是不交”
司缪剑眉微皱,他不喜和人解释。
“我不想与你为敌,但这个女人,我不能交给你”
黑袍人想了想,还是摇头。
他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但无奈,还是没有得偿所愿。
现在他还需要杨箐这颗棋子为他做事,不能让她去死。
“阁下,他身上尽是魔气,是魔修无疑,残害了不少三族弟子,您若助我们将其擒拿,我们三族必然会将您奉若上宾!”
风衍之双手抱拳,声音恭敬。
虽然司缪看上去年纪和他差不多,但实力却比他强了太多,作为前辈都不为过,而在这样的情形下,除了司缪,没人是那黑袍人的对手。
“黄口小儿,以为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