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还没等俞良宴问怎么了,场地边就突然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是有人抽筋了吗?”
江同之抬头一看,看清了站在场外的年轻人的面容后,焦急的表情一下子轻松下来不少:
“苏杭?正好你来了,你身上有没有消毒药水创可贴什么的?我徒弟受了点儿伤。”
被叫做苏杭的男人走进了场内,他长了一头天然的深棕色的鬈发,神情相当温柔亲和,嘴角若有若无地挂着一缕微笑,衬得他浮现在唇角的梨涡愈加精致。
苏杭进来后,没多说几句废话,在俞知乐的面前蹲下,看了看她伤口的情况,又注意地看了看俞知乐的脸,面上有几分惊讶,似乎是惊愕于俞知乐的年龄小,但随即他便笑了起来,在擦黑的天色里,他的眉眼间像是盛着淡淡的阳光:
“嗯,很可爱的小姑娘啊,那我就要好好包扎一下了,千万不能留下伤疤呢。”
说着,他便从随身的包里摸出了双氧水,和两块上面带着可爱的小动物图案的创可贴,细心地用棉棒沾着双氧水,给她的伤口简单地消了个毒后,就把创可贴端端正正地贴了上去。
江同之心里满满的都是负疚感,在苏杭动手忙活的时候,总算减弱了一点儿,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他随意地跟这个叫苏杭的、看起来不过十八岁刚出头的少年聊起了天:
“苏杭,你不是在省队吗,怎么到市队来了?”
苏杭认真地为俞知乐贴着创可贴,头也不抬地答道:
“江教练,你忘了?我来找我妹妹啊,绣儿,苏绣,你见过吧?”
江同之略尴尬地哈哈了两声,又朝俞良宴和俞知乐生硬地介绍道:
“这个是……咳咳,那谁……主力队员苏绣的哥哥,省队的队医,我以前在省队呆过几个月,和他算是认识……”
苏杭贴好了创可贴,笑容可掬地主动抬手摸了摸俞知乐的小脑袋,接过了江同之的话茬:
“实习队医,其实就是队医的助理。我是学医学的,今年刚考上医大,周六周日的时候,帮我大哥打理些省队医务室里的琐事,偶尔帮他值值班而已。……喏,小家伙,好了哦,只是皮外伤而已,不打紧的。”
俞知乐算了算,嗯,今天晚上,自己是第三次被摸头了。
为了表示礼貌,尽管被苏杭的双氧水弄得很痛,俞知乐还是回给了苏杭一个甜甜萌萌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