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起以前他们一起出任务的事情，他清楚得记得达尔与他的配合时的美妙，记得对方战斗时的强悍。

伊莱一直知道达尔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人生总有一两个非常重要的人，无法割舍的人，达尔对于他来说便是这样的存在。他喜欢跟对方一起战斗的感觉，喜欢达尔陪在他身边的感觉，现在他发现他更喜欢达尔在他身下呻吟的感觉。

那是一种yù_wàng，晦暗阴沉的yù_wàng，他从没想过他会对自己的搭档产生这种yù_wàng。他抓着达尔的脖子，身下有力缓慢得抽动，流水顺着他的动作滑入达尔的身体里，伊莱在对方颈边咬出一个深深的痕迹。

那是凌虐的yù_wàng，他想看见达尔的哭泣。那是占有的yù_wàng，他渴望永远将达尔囚禁在他身边永远只能注视着他。伊莱亲吻着对方，听着对方轻微的呻吟。

假如这是恶魔的诱惑，伊莱想，那他便早已身在地狱。

两个骑士在灰黑的结界里面纠缠在一起，他们相互撕咬，舔吻，时间在结界里面凝固被无限拉长。达尔不清楚他们做了多久，他记得自己被做晕过去，然后又被做醒过来，虽然他有尝试反压回去，但全都失败了，并且这意味着接下来更加激烈的做爱。

时间没有任何意义，在结界中他们只拥有彼此。

达尔再次试着睁开眼的时候，他看见了光。他撑起身体，看见阳光从遗迹高处的缺口洒落，灰黑色的结界消失了，灿烂的阳光令那个关于灰色结界的事情就像一个梦境，身上的酸楚却又提醒他真实发生的事。

达尔试着站起身，可惜骨骼的酸痛令他不稳又再次倒在地上。于是达尔便直接躺了下来休息，他看了眼身边依旧还在熟睡的搭档，伸出手挡在脸的上方，望着指缝里流泻下来的阳光，不禁眯眼笑了起来。

远处传来轻微的雀鸟的鸣叫，尘埃在阳光中流转浮动，世界灿烂而明亮。

第17章 尾声

圣殿位于城市中央的位置，那是整一个城市里阳光好的地方，待在莱亚思的居民们只要抬头就可以看见在城市中央灿烂而辉煌的殿堂。今日圣殿里也是一堆懒洋洋得闲着没事干的圣骑士们坐在圣殿里抠脚趾的日子，他们坐在一起聊天打屁。

“多恩，你见到那个小女孩没？”一个骑士无聊得对那个躺在神像边睡觉的骑士说道。

“哪个女孩？”躺着的骑士打了个哈欠问。

“就是这次达尔和伊莱带回来的女孩啊。”那个骑士回答，“很可爱呢，可惜不知道为什幺那个小女孩一直嚷着说要学剑。”

“学剑？”躺着的骑士过了一会才慢吞吞得反应过来，“学剑有什幺好的，女孩学什幺剑术，太凶了。”

“是呢。”那个骑士深以为然得点了点头，然后想到什幺又叹了口气，“可惜已经学上了，来不及阻止。”

“谁教的？”躺着的骑士漫不经心的说，“把他砍了就行。”

“伊莱。”那个骑士痛苦得从口中吐出这个名字。

“唉？”躺着的骑士起身震惊得看着他，“骗人的吧，那个家伙怎幺会去教小鬼剑术，他不会把那个女孩当成恶魔宰了吧！”

那个骑士一脸悲伤得看着对方，躺着的骑士又再次躺了回去，喃喃得说，“真是神奇……”

“是的。”那个骑士回应。

“奇怪，达尔没有说什幺？”躺着的骑士问。

“没有。”那个骑士回答。

“啊……”躺着的骑士发了会呆，突然问，“那他们现在在哪？”

“鬼晓得，这次回来后就没怎幺见到这两个人了。”那个骑士撇了撇嘴说道。

在圣殿深处不为人知的地方列着巨大的十字架，在十字架的底下站着一个披着长袍的老人望着十字架一动不动站着，阳光透过高处的五色琉璃洒落下来。老人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并没有回头，而是说，“神佑世人，愿光明永存。”

穿回原来圣骑士装束的骑士手扶着自己的剑一动不动站着，他明白老人清楚他的意图，也清楚老人会给他一个答复。

老人叹了口气回过身，他看着他一手培育出来的圣骑士，在骑士右臂上他可以感觉到清晰的庞大的光明之力，他说，“伊莱，你来了。”

伊莱抚摸着自己的剑，他过了一会才想起来一样漫不经心行了个礼，低头说道，“参见陛下。”

老人默不作声得看着骑士低下的头，他轻声说，“很高兴在千年沉寂后看到‘黑渊’认主。”

伊莱毫不客气抬头回视过去，他注视着老人说，“你知道我来的目的。”

老人叹了口气，他垂目自己胸前的十字，回道，“你该明白，一旦堕落就是不可挽回的……”

“他没有堕落。”伊莱打断道。

“所以那是无序，混乱与无序，”老人注视远方说道，“那不再是纯粹的光了。”

“光与暗不是绝对的？”伊莱问道。

“没有事物是绝对的。”老人回答。

“是好是坏？”

“在于选择。”

“我明白了。”伊莱对老人行了一礼，回身打算离开。

老人注视着伊莱的背影问，“那你的选择是什幺？”

“倘若他行于黑暗，那我绝不在光明。”伊莱头也不回就回答道。

老人也回过身抬头看着面前的十字架，身后传来脚步离去的声音渐行渐远，整个教堂只剩下孤独得在十字架下虔诚祈祷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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