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瘦下来的腰腹，盈盈一把，不堪重力，让人色心难收。老领导时常调笑他说会死在他的身上。

从刚工作开始就有人介绍杨尚相亲，推不过的他都去见了面。姑娘们看不上这种没存在感的人，时间久了，也没什么人愿意给杨尚介绍了。尤其是现在已经31岁的杨尚，更不招媒人喜欢。

杨秘书考虑过，等到老领导调任，他也跟着走就是了，秘书和司机都是过于亲密的人，没人愿意用别人留下来的。老领导倒也愿意，杨尚年轻又懂事，以前只是为了发泄欲`望才做的运动，现在变成了可以交流感情的活动，不能不说是种幸运。常年不在家人身边，他也不是不寂寞的。但是夫妻都有各自的追求，不肯为对方牺牲，也没有资格去责怪对方，所以杨尚靠上来的感觉相当不错。

在某一个瞬间，两人都想过天长地久。

别人可以容忍杨尚的不婚，自己父母确是不肯的。杨尚的妈妈不知道在哪认识了个姑娘，一心撮合。推不过去见了面，发现两人还算熟悉，年纪不轻的姑娘跟杨尚开诚布公：自己有孕，孩子是谁不能告诉你，名义结婚各过各的，可以签协议，女方嫁妆三十万，男方不能透露孩子不是亲生。

杨尚想了想也就答应了，早晚有那么一截，现在有人凑上来正好，自带孩子还省了很多麻烦。杨尚想来想起就是忘了去想老领导的反应。

没有办酒，没有做宴席，只不过在一起吃了顿饭，就这样结了亲。老领导却始终阴沉着脸，为了杨尚，他已经三年没有回过他自己的家，结果倒好，这边都结上婚了。

他没作声，只是对这段感情冷处理，自己还有一年就要走了，杨尚大概是借机摆脱自己？他没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地方，没什么资格难为他。再说了，谁给主子卖力卖一辈子？

不过是个伺候的人罢了。

杨秘书开始觉得不对劲，等他意识到原因的时候人是既雀跃又忐忑：会别扭就是有感情的啊。三年的朝夕相处很快让两人打开心结。而名义上的婚姻也没什么存在感，杨秘书还没贴上去，姘头就巴巴的赶来了，切。

还有几个月就要换届，领导们忙的脚不沾地，老领导表现让家乡出身的高官们很是满意，关系早就铺垫好了。万事待东风之时，军区的那位首长却出大事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被首长力保的老领导被调往省厅的清水衙门守门去了，身边人一个不许带。

而接任的杨书记（老流氓）也是下台那位首长政敌下的门生，老领导心神不宁，走前托尽了关系让想保杨尚，结果也没保上。

他刚在省里站稳脚跟，杨尚就去了“秘书俱乐部”。自顾不暇的情况下，老领导还动用着最后的能量去照付杨尚，结果自己越混越坏。杨尚感动之余，只剩心急，却又什么都做不了，两人就这样处境艰难的过了两年。

杨尚本该满足自己可以和领导偷情一般的会面，却被薛军和费礼刺激的头皮发麻，这两位是怎么在一起的不说，怎么还敢回来闹到公开？费礼骂沈泽那事几乎传遍了，杨尚忍不住想，如果自己是费礼呢，如果自己是呢？

摔手机只是一个契机，从知道薛军和费礼出柜后，杨尚就有种奋不顾身的冲动。他打小就没怎么激动过，没对什么上过心，就争这一次？就这一次！

只不过这次连工作都停了，老领导不能和自己厮守的话，就是彻底的失败了吧。

老领导来接他的时候，满脸都是不高兴，他一直不喜欢杨尚的妻子，却觉得说出来丢人。杨尚这次抛家弃子的跑来才让他心里舒坦点，却又不能得意忘形。

省里举步维艰，要不是以前的地方官员们还惦记着帮他疏通，他是什么都做不了。杨尚的到来理论上说只会让自己更麻烦，但是心里的愉悦，是从未有过的欢腾。

杨尚原有的职称作废，也没修完也没用了，每月就靠着紧巴巴的基本工资，在老领导单位干着临时工，为了避嫌自己租房，而没有住在老领导的单身寝室里。两人还是时不时偷一把情，过的是一个苦中作乐。待到来年公考，杨秘书就卡在年龄上半个多月，真是万般惊险。

等到杨尚工作后又捡起来了，他抓住一切机会往老领导身边考，待他如愿时，他已经36了。

而老领导过了今年就该退休了。是回到领导故乡和家人团聚，还是留在省城和杨尚一起，两人大概都考虑过，谁都没有提起。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次奋不顾身后，再也没有多余的能量去想别的事情，别的人。

番外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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