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凌方再也不能静听下去,一屈膝跪下,重重一个头磕下。声音几乎哽咽:“方侯说这样的话,我们这些昔日旧属,哪里还有脸面苟活人间?方侯……”他只觉得心头即愤且悲,又说不出委屈,道不出冤枉,偏着满腔的敬重关怀之意,又斗不过功名现实的嫌疑。一时简直恨不得撕开了胸膛,把心掏出来给人看看。
他这一个头磕得极重,竟是入耳惊心。方轻尘也微微一怔,伸手扶他起来。
凌方还待硬挺着不肯起身,又哪里抗得过方轻尘的力气,被他托得身不由己地直了腰。
方轻尘见他额上一片红肿,心中到底还是歉疚了。
何苦逼人至此,这些热血沙场的汉子们,何曾负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