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呼吸困难，在梦里似乎被什么东西攫取走了所有呼吸，窒息之前终于惊醒了，一把推开正在吻他的苏亦寒，呼哧呼哧的喘气，苏亦寒见他一脸杀气，无奈兼无辜眨眨眼：“冷，我半个小时之前就开始叫你了，你不醒，我只能这样了......”冷非寒眨巴眨巴眼，刚醒还呆着呢加上又生气，觉得眼前冒金星，瞪了苏亦寒一眼下床到浴室去了。

直到开车往康妮那去，冷非寒还在郁闷，坐在苏亦寒旁边手支在门上托着下巴发呆，苏亦寒无奈，冷非寒的脾气被他摸的很清楚，睡不好或者水不好喝的时候脾气特别大，困了或饿了的时候就打蔫......完全的原生态反应，一点都不复杂啊......

拿起个保温杯塞到他手里：“红茶，我加了牛奶，刚刚早餐你没怎么吃。”冷非寒懒洋洋地抬手接过，打开喝了一口，眉开眼笑......苏亦寒差点把方向盘拽下来：“冷...你还真是...可爱....”

远离市区的别墅里。

舒适的房间一如既往的飘散着茶香，小焰蹲在地上一脸好奇的看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睡着的黑衣女人，看了一会，伸出一根手指过去在她肩膀上戳了戳......

黑衣女人撩开眼皮，明亮的光线下瞳孔竟然呈一条直线，盯着小焰看了两眼，躺在沙发上伸长四肢挺直背脊伸了个懒腰，迪兰发现她的脊柱似乎很软，伸懒腰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猫，就是少了一根尾巴......

“昨晚故意没关门，看来没打算逃走的样子。”康妮端着一杯牛奶过来，蹲到猫女面前，“牛奶，喝不喝？”

猫女手握成拳头像婴儿的样子揉揉眼睛，手腕却是勾着的——还是像猫一样的姿态，然后犹豫了一下，接过牛奶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开始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起来。

小焰站起来扯迪兰的衣角，迪兰揉他的头发：“你不能喝牛奶，会拉肚子你忘了？走，我弄鸡蛋羹给你吃。”

“她会说话。”简沁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小焰和他打招呼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头，走过去把一杯牛奶放到康妮手里。

迪兰有点愣：“是说能完整的说话吗？还是？”扭头看了一下小焰，小焰因为实验的原因，语言功能区退化的非常严重。

简沁摇摇头：“昨天我追出去的时候，她确实有点害怕，但是没有立刻逃走，似乎说了一句‘要找的人不是你’。”

康妮点头：“嗯，昨天太匆忙，但是我大概检查了一下，她的脑功能扩展和受掩盖部位是不同的，语言功能区应该没有受影响，但是脑额叶和颞叶区控制情感和性格区改变极大，所以应该更趋向于动物化。”

“掩盖？康妮医生，你的意思是？”迪兰一边打鸡蛋一边问。

“嗯，我看了大量的实验资料，结合催眠状态下小焰的情况，实验体的动物化改变应该是重度物理化学刺激下脑功能分区重点偏移和改变，原本的社会人功能和特点只是被抑制或掩盖，但是是不是可逆，我还不能确定。”

“能听懂吗？”简沁看看猫女，见她只是抱着膝坐在沙发上喝牛奶，时不时盯着小焰看，不紧张也不害怕的样子。

康妮摇摇头：“应该不会完全明白，她会有自己的一个思维模式，类似先天性自闭症病人的改变。”

这时，小焰突然从厨房跑了出来，很开心的跑到门口打开门蹦了出去，迪兰伸着脖子看了看：“哈，老大们来了。”

与此同时，猫女却突然很紧张的蹿下沙发，几下就跑到了楼上，站在楼上拐角的墙边，靠着墙向下看，康妮和简沁对视一眼——猫女和小焰都有着非常灵敏的感觉，但是不同的是猫女对苏亦寒非常惧怕，这种惧怕虽然是源于实验，但对她来说却像是根植于本能。

苏亦寒和冷非寒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小焰先是搂着冷非寒的腰撒娇，见苏亦寒扭头看他又蹭上去抱着他的胳膊蹭蹭，迪兰在里面招呼他：“小焰，过来吃东西，让老大们进来。”

“怎么样？”苏亦寒抬眼看楼上的猫女，她正警惕地盯着楼下，姿势似乎是随时准备逃跑，人很瘦，脸色虽然红润但是整体看上去并不是很好。

“怎么病的那么重？”冷非寒看出不正常，微微皱皱眉，苏亦寒和从厨房走出来的迪兰都看他：猫女看上去有点不正常是真的，可是怎么看上去病的很重的？

冷非寒无语，他们似乎都不记得他是医学院出身了......

“记得程墨这项实验的最大瓶颈吗？”康妮让两个人坐下，简沁转身去倒茶。

“嗯，”冷非寒眼神略黯了一下，坐到沙发上，抬头看了看猫女，猫女哧溜一下跑进房间了，“脑功能迅速动物化，人体生理特征相应改变，心脏为了适应这种改变，心律、心动速度都会变化，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心衰或者突发心梗。”

苏亦寒愣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握住了冷非寒的手，这个人在那里经历过什么，看到过什么，他只是想想就觉得窒息，程墨.......突然涌上的心痛和怒意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又怕冷非寒看出来，咬牙没让握着他手的力道加重，冷非寒似乎是没察觉，没有扭头看他，却在抬手接过简沁递过来的杯子时，另一只手捏了捏苏亦寒的颈后......

康妮轻轻松了一口气，曾经给冷非寒进行过催眠治疗，那些事情根植于他的记忆，若是其他人，怕是早已承受不住了吧......

“老大，有你在她似乎是不会下来了。”